陸長生回憶著那塵封已久,彷彿屬於另一個人的記憶,長長的嘆了口氣。
他看著不遠處,姜幼漁拿著小木劍,氣呼呼的抽靈狐少女屁股的畫面,又是忍不住露出了一抹笑意。
“這麼看上去,就顯得溫馨了許多……”
陸長生自言自語,隨即轉身,悄然離去。
從始至終,並無一人察覺到他曾扒牆頭偷窺。
……
與此同時,姜幼漁打了一陣,見靈狐少女不敢有絲毫反抗,僅僅只是蜷縮在地上輕輕嗚咽。又見林淵站在不遠處傻笑,心裡的怒火也隨之淡去。
不過,該警告還是要警告的。
“你以後,還敢不敢咬人了?”
姜幼漁俯下身子,想方設法使自己的語氣盡可能顯得威嚴一些。
只是,那軟軟糯糯的聲音,生氣都像撒嬌,更別說威嚴了。
明明是威懾,聽上去卻更像安慰。
“咿……不,不敢了……主人……”
靈狐少女的聲音,相比於姜幼漁更加稚嫩,奶聲奶氣的回答道。
而此話一出,一旁看戲的林淵不由得一愣。
這玩意兒,會說話啊?
那昨晚自己跟她相處的時候,從頭到尾要麼齜牙咧嘴,要麼咿咿呀呀,搞得自己還以為所謂的半妖血脈,靈智不過是一頭未開化的小獸。
姜幼漁並未多想,她伸手解下了身上的貂裘披風,蓋在了靈狐少女的身上。
“夫君說,你是陸長生買回來,給我做侍女的。”
“可是,你咬了我夫君……”
“你走吧!”
姜幼漁站起身,轉身背對著靈狐少女,便要離去。
“走……主人,我……我要去哪……”
靈狐少女雖能口吐人言,卻似乎不太適應說話,幾乎是一字一頓。
“當然是恢復自由,想去哪裡,就去哪裡了。”
“你放心,陸長生在拍賣會買下你花的靈石,不讓你還。”
姜幼漁說著,心裡卻泛起了嘀咕,
“雖然知道,你很可能跟成親前的小漁一樣,是個無家可歸的可憐人,不過……你咬了我夫君,就是不對的!”
“可是……他說……要奪走我最寶貴的東西……”
靈狐少女一字一頓,奶聲奶氣道。
此話一出,正站在不遠處傻笑的林淵,臉色頓時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