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冷冬的朝陽照在靈狐少女那清純俊秀的小臉上,她卻依舊沉浸在溫暖的美夢中。
這是她自從有記憶以來,睡過最舒服的一次。
綿軟又厚實的棉被蓋在身上,不會再擔心被凍醒。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身後那硬邦邦的牆壁,不僅冰涼,而且硌屁股。
如果能用棉被把自己牢牢的裹住,那應該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了吧……
靈狐少女沉浸在如此美夢中,卻在剎那間,猛然驚醒。
或許是靈狐血脈賦予她天生的第六感,在她睜開雙眼的那一刻,一道凌厲無雙的劍芒赫然襲來,將蓋在她身上的棉被,以及禁錮棉被的靈符瞬間撕裂。
棉絮紛飛,少女的小身子頓時暴露在了外面,冬日清晨那徹骨的寒風,讓她驟然清醒。
然而,尚不等她反應,又是一股致命殺機迎面襲來。
噌!
那似乎是一把劍,擦過了她的臉龐,齊齊刺入那法陣加持過的堅硬牆壁之中。
同時,劍刃距離靈狐少女的臉龐,不足一寸。
劍雖不曾觸及她分毫,可劍刃之上所激盪出的劍氣,卻擦破了她那凍得有些發紅的臉頰。
紛飛的劍氣,將封住少女嘴巴的那一枚靈符撕碎。
“咿呀!”
靈狐少女怪叫一聲,一雙清澈明亮的眼眸瞬間瞪大。
直到此刻,她才看清,方才斬碎棉被,又險些洞穿她小腦袋的,竟然只是一柄看上去平平無奇的木劍。
她來不及驚訝,就有一張清純稚嫩,卻滿是怒容的小臉湊了上來,正貝齒緊咬,發狠的看著她。
“咿……”
靈狐少女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了一跳,語氣也不由得弱了許多。
她本是野性難馴,即便是面對修為遠在她之上的強者,也不會有絲毫畏懼。
然而,當她面對姜幼漁時,彷彿遭遇了血脈壓制一般,竟隱隱表現出了順從的模樣。
不過,姜幼漁並未在意這些,她冷冷的盯著靈狐少女,氣呼呼的道:“就是你,昨夜咬傷了我夫君?”
在問出這個問題的瞬間,她就自行找到了答案。
那是靈狐少女的嘴角處,早已乾涸的些許血跡。
血跡中散發的氣息很微弱,但姜幼漁很熟悉,這就是林淵的血!
“咿,咿……”
靈狐少女‘咿咿呀呀’的叫著,慌亂的小表情,似乎是想解釋什麼。
但下一刻,只見姜幼漁手腕一轉,那一柄其貌不揚的小木劍竟迸發出道道劍罡,不僅震碎了大片牆壁,更是將禁錮靈狐少女手腕的一枚鎮妖符撕碎。
隨即——
鐺,鐺,鐺!
接連三道脆響,木劍將其餘三道鎮妖符斬碎,靈狐少女身子一軟,癱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