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王妃,就不能穩重一點。
謝綰摸了摸耳朵,笑著也不著急上來拿。
沈安這才注意到,謝綰的耳朵背後有一塊差不多有兩個指節那麼寬的疤痕。
他目光顫了顫,這道疤痕以前沒有的,但是看那樣子,已經有好幾年了。
沈安掩下眸光中的深沉,把手上的烤紅薯扔給烽絕。
“要吃就好好拿著。”
謝綰笑了笑說道:“這不是燙嗎?”
沈安沒有理謝綰,掀開簾子,率先進了馬車。
謝綰想到紅薯還在烽絕手上,猶豫了一下,還是跟著沈安進了馬車。
她一路低著頭,認認真真的吃完紅薯,就撩開簾子。
瑞雪兆豐年,今年的雪尤其的大,凜冽的寒風順著窗戶往裡面鑽。
沈安上了馬車之後,又拿出了不少摺子在看。
謝綰閒得無聊,又過來左右看著。
沈安不時在摺子上添幾個字,若是從前,沈安定然不會在謝綰面前處理公務,如今倒好像是習慣了。
謝綰見沈安沒有太大的反應,越發放肆。
一會兒去揪他的髮帶,一會兒又去玩他的頭髮。
沈安被謝綰打擾得不能好好看摺子,頭也不抬的說道:“好好坐著。”
早上起得太早,謝綰吃飽,也有些困了,賴著沈安躺下。
“出來玩就出來玩,怎麼把工作也帶出來了?小皇帝又不會給你漲俸祿。”
沈安本來沒想過謝綰會跟過來,在馬車上辦公畢竟不舒服,他揉了揉酸脹的太陽穴,想著謝綰在身邊一直吵,他也做不了什麼事情,緩緩把矮桌上的摺子都收起來。
“你怎麼不去找你師父?
謝綰順勢打了個哈欠,笑嘻嘻的在沈安的腳上躺下。
“師父嫌我煩。”
沈安手指一頓,眼神不經意間,又看到謝綰耳朵背後的疤痕。
可是看到謝綰放鬆的躺在他膝蓋上,他又快速的移開視線。
“那你要反思一下,為什麼她會覺得你煩。”
謝綰又扭了扭身子,讓自己以一個更舒服的姿勢躺好。
“你也覺得我煩嗎?”
沈安生硬的吐出這兩個字:“沒有。”
“那不就成了,我睡會兒,你到了叫我。”
“嗯。”
沈安淡淡的點頭,謝綰也就放心的睡了。
少女的面板白皙中帶著一點粉紅,耳垂瑩潤小巧,偏偏那道疤痕卻深深的破壞了這種和諧。
這道疤痕不像是這一兩年出現的,謝綰要是受這麼重的傷,他那裡不會一點都不知道,這道疤痕,就像是憑空出現的一樣。
沈安手指尖剛要觸到那道疤痕,還是收回了手。
溫泉所在的地方已經出了京城,馬車一路晃晃悠悠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