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的動靜不可謂不小,衛旌還有連營守在他們身邊,烽絕抬眼看了一眼黑沉沉的江面,也跟著一頭紮了進去。
謝綰搖了搖腦袋,讓自己清醒一些,抬眼去看。
使用法力的到底是什麼人?
沈安穿過人群,躬下身子,眼神中滿是關切。
謝綰撐著沈安的手,站起身,梭巡的目光一直沒有停下。
周圍一下子有了聲音,所有人都在看著謝綰還有小皇帝。
“怎麼了?你在找什麼?”
另一邊,太皇太后也跟著過來了。
謝綰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們已經在大堂上站著,船已經停下,船上大部分的勢力都已經去追跳水的人。
烽絕一身溼漉漉的從外面進來,輕輕的搖了搖頭。
這也在謝綰的意料之中,如果其中有人能用法力消除他們的記憶,製造幻境,烽絕他們要抓到人很難。
“有沒有誰來跟哀家說一聲,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太皇太后坐在主位上問道。
“回太皇太后的話,臣也想問問,臣不過是在自己的屋子裡睡覺,王妃突然帶著皇上就過來了,對臣就是一番數落。臣自問平日裡謹慎小心,兢兢業業,用心輔佐皇上,這幾年來就是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皇上怎麼能冤枉臣在船上私藏刺客呢?對臣有什麼好處?”
沈長興施了一禮,臉色蒼白。
太皇太后看了皇上還有謝綰一眼。
“皇帝要不要跟哀家說說,你同謝綰過去做什麼?”
沈擎淵眼底閃過一陣迷茫,看了看謝綰,眼中都是不解。
謝綰頓時明白,沈擎淵這是中招了。
“啟稟皇祖母,母后說兩岸風景不錯,朕只是想看看風景,不知道怎麼就走到皇叔那裡去了,至於黑衣人,孫兒並沒有看到。”
“謝綰,你呢?”
見大家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謝綰只是頓了頓,緊接著就波瀾不驚的說道:“我也不知道,不過當時確實有人掉水裡去了,王爺把刺客藏在自己府裡之事,也並非空穴來風。”
沈安沉聲說道:“兒臣已經派人去看,依兒臣所見,落水不大可能。”
“落誰的人?你們看到了嗎?”
太皇太后眼睛一轉,看向旁邊的人。
當時,烽絕聽到皇上的求救聲,是第一個趕到的,其他人到的時候,已經晚了一些,所以他們只來得及看到烽絕跳下去。
旁邊的人都跟著搖頭。
太皇太后又不依不饒的看向烽絕:“那找到了嗎?”
太皇太后不依不饒。
“還沒有……”
太皇太后輕嗤了一聲。
“沈安,你今天已經給了哀家好幾個意外,哀家想要提醒你一聲,不要太高看你自己,你不在意母子和睦,可是哀家在意!”
“早上那些姑娘,都是哀家讓她們過去的,可是你倒好,不體會哀家一片苦心也就罷了,還把人給扔下去。”
“良藥苦口,忠言逆耳,顧氏說的話雖然難聽,可她那句話說錯了?也值得你犯那麼大的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