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若是被人發現,我們扎先皇的紙人,會被砍頭的。”
謝綰回頭瞪了她一眼:“那別讓人發現不就行了。你要這樣想,我們是為先皇申冤,他不會怪我們,即使被發現了,讓先皇給我們作證就是。”
“那要是沒有召回先皇呢?”
謝綰剜了她一眼:“烏鴉嘴……”
說著,幾人已經到平王府。
謝綰爬上牆頭,平王府一片寂靜,就連下人也都已經睡了。
“沒人,進去吧。”
謝綰抱著先皇的假人,先跳了下去。
緊接著,她背後想起落地聲。
一、二、三……四!
她這次只帶了了然,阿蠻還有衛旌過來,怎麼會有第四個人?
謝綰轉過頭,就看到沈安站在幾人身後。
“你怎麼來了?”
對於這次招魂,沈安一直都是觀望態度,不看好也不否定。
“你們做你們自己的,本王只是過來看看。”
“好,那你可看好了。”
謝綰輕身一躍,帶著的紙人上了屋頂,她手一揚,紙錢隨著風揚起。
瞭然盤膝坐下,嘴裡念著經。
謝綰沉著臉,咬破食指,猩紅的血落在紙人背上,嘗試著將妖力一點點注入到血之中。
“沈敬澤,是誰殺的你?今日你的兄弟在此,你不用顧忌,我們一定會為你報仇。”
謝綰說完,微微睜開一隻眼睛,面前的紙人還是沒有反應。
相反,那雙因為謝綰手抖畫歪了的嘴淺淺的勾著,就像在嘲笑她一樣。
底下幾個人也跟著慌,阿蠻用嘴型說道:“到底行不行啊?”
謝綰撓了撓耳朵,到底怎麼回事?她一個貓妖,想要招一個人間的帝皇,不應該是手到擒來的事情嗎?謝綰重重吐了一口氣出來,再次閉上眼睛,又將剛剛的話重複了一遍。
她等了半天,還是沒有反應。
終於,沈安忍不住了,問道:“已經過去這麼過年,先皇會不會已經投胎去了?”
幾個人瞬間愣住了,謝綰看著面前的紙人,越想越有可能。
鬼魂若是心裡有怨氣,才不會去投胎,先皇雖然是被人謀害,可若是他知道謀殺自己的人是誰,這個人又受到了報應,那麼他的怨念便不會那麼強。
想起平王曾經的慘樣,謝綰覺得,他有什麼仇什麼怨,都應該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