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我不行了……”
阿蠻上氣不接下氣的捂著肚子,實在跑不動了。
謝綰只是呼吸急促了幾分,她回頭看了看,見沒有人追上來,這才停了下來。
“這個衛旌,怎麼比烽絕還難纏?”
“王妃,我們現在去哪裡?”
“哎,你知不知道大理寺在什麼地方?”
她記得,昨天沈安半路就是被大理寺的一個什麼狗屁官員叫走了。這件事情應該跟她也有關係。
阿蠻皺著眉頭:“聽說那裡是關押朝廷要犯的地方,王妃去那裡做什麼嗎?”
“朝廷要犯?那就對了。”
沈安到現在都還沒有回來,很可能就是被這件事情耽誤了。
謝綰來到正街,一眼看過去,抓了一個衙役問道:“你知不知道大理寺在什麼地方?”
那衙役突然那被人攔住,正要破口大罵,回頭一看,他從來沒見過這麼好看的人,頓時眼睛都直了,瞬間拉了拉前面的人。
幾個衙役轉過身。
“呦,二位姑娘要去大理寺做什麼啊?”
謝綰眉頭微微抬了抬,幾人還沒反應過來,謝綰就已經把人撂翻了。
幾個衙役地上哼哼唧唧,哭爹告娘。
謝綰踢了一腳頂頭那人。
“死了沒,沒死起來帶路。”
幾個人正要發作,阿蠻已經拿出寫著攝政王妃四個字的玉圭,貼在衙役面前。
“哎呦……哎呦……我的姑奶奶,是小的有眼不識泰山,還去那個王妃見諒。”
謝綰拍了拍手:“趕緊起來,別廢話!”
一行衙役被謝綰打的鼻青臉腫,一瘸一拐的在前面帶路。
大理寺到了。
“王妃,大理寺到了,沒有別的吩咐,我們兄弟幾個就先走了。”
不等謝綰說話,幾個衙役一溜煙兒跑了。
晚上下過雨,空氣中還帶著一點溼意,謝綰往大理寺門前一站。
“我要見你們大理寺卿。”
阿蠻這一次學乖了,直接出示了玉圭。
謝綰就已經站在大堂,她沒等到叫走沈安的人,倒是等來了一隊婦孺。
一箇中年婦人近來見到謝綰就福了福身子:“不知王妃大駕,有失遠迎,還望王妃恕罪。”
謝綰磕著瓜子,她說的是要大理寺卿啊,怎麼讓幾個婦人過來?
“你們來做什麼?”
“臣妾是大理寺卿嚴岑夫人王拂柳,見過王妃。”
她目光掠過謝綰,在主人位坐下,不緊不慢的說道:“梁國使臣被刺,是震驚朝野的大事,官人在忙著處理政事,怕王妃無聊,讓臣妾過來陪王妃坐坐。”
謝綰倒是無所謂她的態度,身子往前傾了幾分。
“你知道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