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飛啊展飛你是怎麼樣一個人呢?是浪蕩江湖的少年浪子,還是身不由己的青年梟雄。
……
歐陽箬身子大好,精神也旺盛許多。宛蕙拿來銅鏡在她身後照給她看,那青紫斑斕的一塊塊碗口大的印記十分恐怖,好在用藥油日日塗了,便可以散去,穿上衣服更是看不見。
從她那夜被展飛鉗制到完全解脫,只過了三日,三日過後對外只說為侯爺齋戒之期過了,旁人也不生疑。可這三日對她來說卻似經歷過一場奇異的夢幻一般。每每想起都覺得不甚真實。而那展飛最後究竟傷好了沒有,她更是不清楚。只是他那放|蕩不羈的笑深刻地印在她的腦中,久久不去。
而那驚天的秘密,更似烏雲一般沉沉地壓在她的心頭。
……
林氏的精神也恢復過來了,歐陽箬又從她的面上看到輕淺的笑容,心中也欣慰不少。
侯府的德軒過來了一趟,細細向歐陽箬及林氏稟明瞭事情來龍去脈,又向林氏說了一些祝禱之語。
林氏一向在侯府中被壓制慣了,如今在這別院裡,數她位份最大,又懷有身孕,所以她這次真真實實地過了一把主母的癮,高興之餘拿了一封銀子賞了德軒。
德軒推辭不過,只好收了。
歐陽箬對德軒使了一個眼色,才把叫他退了。
林氏極高興,拉了歐陽箬道:“老天保佑,,那麼多人想行刺侯爺都不能得手,侯爺果然是有神仙護身的。歐陽妹妹的心也誠,竟為了侯爺閉門齋戒,到時候侯爺來了,我也要對侯爺好好誇誇歐陽妹妹。”
她略施胭脂的臉泛出珊瑚紅,看起來有一絲嫵媚的味道。歐陽箬安慰地撫了撫她的手,笑道:“我就說嘛,侯爺是吉人自有天相,林姐姐不要太過擔憂,一切養好胎為重。這等齋戒的小事就不必稟告侯爺了,省得侯爺分了心。”
林氏微微赧然,低聲道:“不知道為什麼,看到歐陽妹妹就我覺得什麼也不怕了,若是歐陽妹妹能與我一起等著孩子出生,我……我真的會很高興的。”
她抬起頭來,單薄的眼真誠期盼地望著歐陽箬,除了全然的信任,真的找不到一絲違心的雜質。
歐陽箬輕聲一嘆,只握緊了她的手。
林氏若小鹿一般的眼神總讓她覺得從心裡可憐她。這別院她能待一輩子麼?而她又能陪在她身邊多久?
女人若是一直想依靠別人,最後總會換來失望與教訓。
可這些殘忍的話,統統化在她一聲嘆息之中,沒有了任何痕跡。
……
歐陽箬出了外廳,扶了宛蕙向別院花園中走去,德軒正在假山後邊等著,見她過來才躬著身低聲見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