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她高興的笑還未完全現在臉上之時,那羽林郎一個個如切菜砍瓜一般將御林軍紛紛砍翻在地。
萬軍叢中,只有那抹紫色挺拔的背影一步一步堅定而驕傲地走向著鮮血鋪滿的道路。
皇后戴滿了金玉的手指顫抖地指著那步步逼近的人,連聲道:“你你……你這是逼宮謀逆!來人!來人啊!將他抓下去!”
空蕩的大殿裡迴盪著她驚慌變調的聲音。底下的文武百官異常沉默地看著一前一後的兩位。
楚霍天走上朝堂,淡淡掃了一眼文武大臣,掏出懷中的聖旨笑道:“皇后弄錯了,逼宮謀逆的可不是本侯而是你!”
“你胡說!我這可是皇上親自頒下的聖旨,可不是你那矯詔!”皇后驚慌不已,連聲喝罵:“你不是在廣郡跟秦軍做戰麼?難道你撇下軍機大事,私自回京!你就不怕廣郡失守,禍及他郡縣嗎?”
她這話有一定威力,低下原本沉默的百官紛紛低聲竊竊私語。
楚霍天不慌不忙,展開手中的聖旨道:“這聖旨是千真萬確由皇上託林老大統領日夜兼程趕到廣郡交與本侯,如若大臣們不信,可以請皇上出來聖裁一下。”
底下百官紛紛贊同,被這狀況搞得頭昏的臣工們已經忍不住開口道:“快將皇上請出來吧!”“只有皇上才知道真假。”
皇后聽了面色如雪,嚅嚅不敢再言語。楚霍天一雙利目盯著她的面,慢聲道:“如此看來,皇后是不敢請出皇上來聖裁了?難道皇上……已經被皇后你囚在深宮,行動不得自由了?”
此語一出,整個大殿裡頓時喧譁,雖然各位都猜測到了此種可能性,但是楚霍天一說,自然有不少人紛紛喝罵。
特別是清流一派之人,平日被國丈一黨打壓,如今有這機會,更是紛紛出列指著皇后高聲大罵“母雞叱晨”什麼“禍國殃民”之類,皇后被罵得忍不住踉蹌後退。
正在此時,林老將|軍一身金甲,手持了染血的寶劍上殿喝罵道:“你這賤婦!昨夜命人將老夫綁在家中,又將老夫投入井中想致老夫死地!你又翻遍老夫家中,奪了羽林郎的兵符,就想著今日逼宮奪位,蒼天可憐,老夫家中的那口水井本是廢棄了,幾個忠心下人將老夫救出。你千算萬算,也想不到老夫能活著親眼看到你這賤婦的死期,你也沒想到那羽林郎只有皇上與老夫才能指揮得動。”
林老將|軍德高望重,曾跟隨先帝東征西討,如今這一語既出,百官紛紛譁然。
林老將|軍越說越是氣極,唰的寶劍出鞘,幾步就跑上金殿之上衝皇后亂砍。
可憐皇后一介女子如何見過這等陣仗,只嚇得花容失色,頭上沉重的鳳冠也掉了下來。楚霍天不動,也不去救,只冷眼看著百官。
此時殿外的喊殺聲漸漸低了。
楚霍天還未出殿,門外就飛快跑來幾個大統領,他們單膝跪地大聲道:“稟侯爺,如今宮中的餘孽已基本清除,三萬人馬只損失一千餘人。請侯爺放心!”
說著又叫士兵揪上一個人來。
那人肩膀處插了一枝勁箭,正壓在脖子處的大動脈上,鮮血流了一地,眼見得是不活了。
楚霍天冷笑著看著他:“吳德虎,你越發出息了,竟然能投靠國丈,那林中的人馬也是你洩露的是嗎?”
吳德虎的一雙大眼中滿是乞求:“侯爺,我錯了,你就饒了我一回,我也是逼不得已啊,那景王找上我,給我灌了幾杯黃湯,我就我就……那個林子藏兵之事不是我說的,我並不知情,是有一日,我無意中說了,侯爺幾萬人馬好象一日一日少了,也不知道哪裡去了。……那個……那景王那小子就……就動了心思,去查了。侯爺饒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