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著說道:“再說了,面對今天整個津門世家的圍攻,姓林的小子就算是能上天入地的孫猴子,今天也必死無疑。
我只不過說他兩句,有又何妨,他自己都自身難保了。”
他這一座上的另外五個笑了笑,也就不多說什麼了。
他們那裡不知道林玄今天必死無疑,他們剛才之所以勸說,不是因為林玄,而是怕張大海不小心惹到了湯家,從而牽連到自己。
“我看,林大師未必一定會輸吧。”
就在這時,突然一道聲音傳來,聲音不大,甚至帶著遲疑的語氣,但是這一句話,卻令包括張大海在內的另外六個人,紛紛無比愕然。
他們順著視線望去,只見是一個帶著眼鏡、氣質儒雅的中年男人。
“啟東兄,這個時候,就不要開玩笑了。”
“就是,我們幾個聽到倒是無妨,可是要讓湯家的人聽到,恐怕少不了找你的麻煩。”
“有些話是不能亂說的。”
另外幾人,紛紛開口說道。
吳啟東被這麼多人質疑,臉上也閃過了一絲遲疑之色,但是想到自己所見的一幕,他心裡的念頭又慢慢堅定了起來。
他是尚海商會的副會長,此番前來祝壽,是代表尚海商界來的,沒想到會見到林玄被津門世家圍攻的畫面。
江南林大師的名聲,在尚海的名聲,可謂是如雷貫耳,如日中天,無人不知,無人不識,已經成為了一個傳說。
哪怕林玄的身影已經有小半年沒有出現在尚海,提起他的名號,依舊令人膽戰心驚,聞之色變。
吳啟東曾經在王家葬禮的時候,遙遙望了一樣,從細節和神態上,可以看出林玄與魏長和不是其他人口中的提攜、依附關係,相反兩者像是平等的一樣。
甚至他總覺得,林玄身上有一股強大的自信,或者說是自傲,睥睨眾生,藐視天下,恐怕林玄眼裡的魏長和,與大街的路人甲乙丙丁沒什麼區別。
這種自信和底氣,不是故意裝出來的,而是發自內心,由內而外散發出的。
哪怕此時面對步步緊逼的湯家,在別人看來,林玄已經黔驢技窮,站到了懸崖邊上,輕輕一推,就要落入萬丈深淵。
但是,吳啟東沒有從林玄身上看出一絲的慌張,依舊是一副睥睨眾生的傲然與漠視,彷彿號稱津門第一世家的湯家,只是一群螻蟻一樣。
一如他當時面對大勢已成的副市長陸安康。
無畏,無懼,無悲,無喜。
有的只是淡然。
當時,他不知道林玄的底氣,可是後來他知道了,原來這個看起來才十八九歲的少年,竟然已經是威震江南的龍頭——林大師。
現在,他也不知道林玄的底氣,但是,他看到林玄那股淡然之後,總覺得林玄不會輸,他應該還有什麼底牌。
所以,他才開口,說林玄不會敗。
剛說出來的時候,他心裡還有些犯嘀咕,畢竟林玄得罪的可是津門六大頂級世家。
可是,當說出來的時候,面對眾人的質疑,他心裡漸漸堅定了下來。
“一切皆有可能,或許林大師手裡還有什麼底牌。”
“屁的底牌!連王家都把這小子給趕出去了,徹底拋棄了他,他還能有什麼底牌?就算他今天把魏長和搬過來,恐怕也難逃此劫。”
張大海見有人質疑自己,而且還堅定的站到了林玄一邊,心裡頓時不滿,趕緊罵罵咧咧的說道。
“就是,他哪裡還有什麼底牌,我看他是無計可施了,啟東,你也太小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