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螻蟻一般,也敢在我面前叫囂,跪下來,自斷雙腿,否則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
此話一出,會所一樓大廳頓時一靜,圍觀的津門世家子弟面色愕然,投向林玄的目光非常異樣。
“這人莫不是腦子有病?事到如今,還敢口出狂言,真是老壽星上吊,嫌自己活的長了。”
“豈止是腦子有病,簡直就是找死啊。”
“連曹康都敢惹,簡直就是活的不耐煩了。”
如果說他們這些世家子弟行事還講規矩講道義,湯高峰、曹康這些人,完全就是不擇手段,視人命為草芥,像瘋狗一樣,得誰咬誰,平常人還避之不及,林玄竟然還往槍口上撞,簡直是不知道死字是怎麼寫的。
林玄身旁的趙今麥,一雙忽閃忽閃的大眼睛,閃著興奮的光芒,盯著林玄,心說,此人中二病恐怕已經晚期了。
要說此時最擔心的就是湯思媛了,本來她給林玄都交代好了,要忍,小不忍則亂大謀,該道歉就道歉,千萬不要硬撐,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林玄答應的也很好,頻頻點頭。
但是,萬萬沒想到啊,林玄一到會所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火藥味十足,得誰噴誰,而且一句話就咽的別人沒話說。
但是,你要是有實力,說這話,聽起來還沒什麼。
可你沒有這個實力,偏偏好要說大話,就好像大街上的乞丐非說自己比馬雲有錢,是華夏首富一樣,簡直可笑之極。
湯思媛現在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哪怕是她不知道該如何化解現在的局面了。
她輕輕扯了林玄的衣袖一下,俏臉上掛滿的憂色,柔聲道:“林玄……”
林玄回過頭來,淡然道:“沒事,區區一個狗腿子,我還不放在眼裡。”
“哦,是嗎,那如果在加上我呢?”
從人群之中走出來一個身穿白色西服的青年,稜角分明的臉上帶著冷笑,像是發現獵物的獅子一樣。
“張家大公子張天!”
有人已經認出這位青年是誰了,張揚的哥哥,津門張家的繼承人,張家年輕一代最為優秀的一人,張天。
從一定意義上來說,張天已經可以代表津門張家了。
而張家可是除了湯家之外,津門最頂級的幾個家族之一。
他這次來,顯然是為了給自己殘廢的弟弟,來報仇的。
見到張天,曹康也不敢託大,拱了拱手,道:“張少。”
林玄臉色淡然,道:“不夠。”
張天的臉色也陡然變冷,透露出來一絲若有若無的殺機,鋒利刺骨。
“哦,口氣這麼大,如果在加上我呢?”
從人群之中又走出來一個青年,一身定製的灰色西裝,脖頸處還戴著一個領結,嘴唇上有一圈淡淡的胡茬。
“李家二公子李豪傑!”
人群之中再次曝出一聲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