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是一刻鐘的時間,吳蜀兩地的看客直接殺紅了眼,戰臺的周圍,地上血紅一片。一條條飄著血泡的細小血流,飄著徐徐的熱氣,緩緩的淌在了一起。
眼看地上躺平的屍體越來越多,有的被削下了頭顱,有的被砍成了四肢皆掉的人棍,有的整個身體分成了兩半,有的乾脆屍灑一地,死無全屍。混戰的慘烈,致使地上的血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的連成了一大片。刺鼻的血腥味隨風蕩起,刺鼻的讓人眼角的淚水,止不住的向下流淌。
原本數千人在場觀看,熱鬧非凡的場地,已有不下一半的人消失。戰圈中央處的幾座寬闊的戰臺,早已經盡數被夷為了平地。
整個戰場上,刀劍相向的金屬撞擊聲,混亂一片,喊殺聲此起彼伏。混戰中的眾人,一個個猶如見血發瘋的惡狼,眼神裡,無一不流露著嗜血的瘋狂。
一個手持長劍,身穿長袍,滿身血紅粘稠的血水,甚至浸透的衣襟都看不出原來的顏色。“是你親手殺了某的兄弟,我要讓你陪葬!”咬牙切齒間,汩汩鮮紅的血漬,在其臉上滾淌而下。頭髮盡數被血水染紅,早已看不清是他本人的鮮血,還是斬殺的別人的。
“殺了你的兄弟?!”
“哈哈哈哈……!”
“死在爺手上的人,沒有幾十也有十幾。”
“既然你也想做爺劍下的亡魂,儘管過來便是。”
另一個身材粗獷,滿臉血紅的修士,癲狂的大笑著。因為其殺人太多,血水甚至都糊滿了整張臉,完全的看不清了原本的相貌。
見長袍人的長劍斬來,興奮的拔劍而起。
“驚浪破風!”
淡藍色,長有數丈的劍刃虛影破空而出。滾滾驚濤洶湧的巨浪,在其劍刃的虛影中若隱若現。
“不好!”
“他是長河幫的築基期強者。”
“快跑!”
粗獷之人身周的數名修士,瞪眼看到其破空而出的劍影后,霎時被嚇得拔腿鼠竄,生怕被對方的劍招所波及。
“驚浪破風?!”
“你的廢話實在是太多了。”
不等粗獷之人的劍影斬下,其身後忽的一聲沉悶的冷哼聲響起。緊隨著這突然地一聲冷哼,一隻長有數丈的刀影,橫斬而出,極速的向其脖頸處斬去。
“誰?!”
“噗呲!”
不等粗獷修士完全的反應過來,一顆滿臉染血的頭顱,應聲滾落。
“長河幫築基期高手?!”
“也不過如此……!”
悶哼聲一刀斬下粗獷修士的頭顱後,彷彿並不怎麼興奮。鄙夷的呢喃了幾句之後,甚至都有些失落。
“……”
如此一景,在數千人的戰圈內,僅僅是冰山一角。各種偷襲、迎面憤斬的景象,依舊在不斷的上演。
吳蜀各大教派的弟子瞪眼看著眼前的戰場,無一不被驚嚇的顫抖連連。
“這……!”
驚嚇之餘,有些膽子極小的修士,甚至都被直接嚇的癱躺在地。
“幸虧本少沒有頭腦一熱的衝進去。”
“若是剛才真的衝殺了進去,此時在地上躺著的,還指不定有誰。”
正氣教的人群內,石映雄長吁短嘆,看著戰圈中地上不斷增加著的屍體,倖免於難的手搖著自己的摺扇。
“對對對!”
“還是雄少有遠見,跟著雄少混,永遠不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