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火蟻作為一種二階妖獸,單單這一種噬咬的攻擊手段顯然是不行的。其實它還有另一種特殊的攻擊手段,只不過是不常用而已。
赤火蟻的另一種攻擊手段名為“噬皮腐骨”,每隻火蟻的腹腔內都有一顆核桃大小的毒囊,毒囊內裝滿了一種極具劇毒腐蝕作用的毒液。這種毒液,即便是修士尋常使用的兵刃,若是不小心粘上的話,會被毒液瞬間腐蝕成一灘冒著藍色氣泡的水漬。
如此厲害的毒液,毒囊平時的時候,在火蟻的腹腔內是鎖閉狀態。只有在火蟻的生命受到威脅時,它才會收縮腹腔內的毒囊,透過口腔,主動的吐出腹腔內的毒液來攻擊傷害自己的目標。
危機時刻,赤火蟻首先會爬上目標的身體,先用自己那噬鐵分銅的獠牙,將目標的外皮咬破。再靠腹腔收縮自己的毒囊,將那超具腐蝕能力的毒液噴進目標的身體。如此一套的攻擊下來,縱然你是同皮鐵骨,這一嘴的毒液下去,少說也要給你蛻層皮。
若論單隻赤火蟻的戰鬥力,對此時的孟河來說,只要火蟻不使用毒液,那定然是微不足道的。可其重在量多,如此鋪天蓋地的一群妖獸,任你是煉氣大圓滿的高手,若是遇到此種情況,當然是逃跑為妙。
在美人面前如此露臉的機會,孟河當然要好好的表現一番。只見孟河右手緊握劍柄,左手愛溺的拍了拍鳳秀的一隻玉手。
“師妹且在這裡稍事休息,看孟河如何將這一堆小雜物趕走。”說完縱身一躍,異常風騷的衝入了蟻群。
“如此小蟲,且吃孟某一劍!”
隨著孟河的一聲大喊,手起劍落,一道道劍氣衝入蟻群,尺長的火蟻瞬間被掀飛一大片。看著自己眼前漫天掉落的火蟻節肢,孟河越砍越起勁兒。
“師妹快看,這點小玩意兒,怎麼會是師兄的對手。只要有師兄在,師兄保你安然無恙!”
聽著孟河的呼喊,鳳秀如釋重負,若真是依孟河所說,那自己這次斷然不會有什麼危險。
“師兄小心,這些螞蟻數量太多,師兄還是小心應付為妙。”
孟河甩出一劍,又是一大片的火蟻被掀飛。
“師妹不用擔心,師兄氣海內的靈氣還極其的充裕,拿下這些小東西不在話下!”
鳳秀咬了咬嘴唇,也不知是相信了孟河的言語,還是對他產生了質疑,想要說些什麼,卻是沒有說出口。
“師……!”
就在孟河意氣風發的時候,異變突生。他手中的兵刃,不知是何原因的受到了損傷。只見他手中長劍的刃鋒處,忽的冒起了一個個的藍色水泡。而且水泡越來越大,快速的腐蝕了長劍的刃鋒,劍身以肉眼可見的縮小。
原來孟河在用劍斬死赤火蟻的同時,他手中的長劍,免不了會斬破赤火蟻腹中的毒囊。毒囊被斬破,裡面的毒液沾到長劍的劍身上,長劍不被腐蝕掉才怪。
如此異變,孟河暗自咂舌,當著鳳秀的面,當然是不能喊出來。若是喊出來的話,那還不是要打自己的臉。
“這是什麼情況,孟某僅僅是砍死了幾隻小螞蟻而已,孟某的佩劍怎會這般。”
驚異歸驚異,可螞蟻還是要照砍的。當著姑娘的面,若是不好好的表現一下的話,怎能順利的俘獲芳心。
此種狀態下,劍身雖被腐蝕,可孟河依舊是越殺越起勁兒。
起始一點的異樣還不要緊,可時間長了就不一樣了,眼看孟河的長劍越來破,鳳秀終於也發現了此中的異樣。
鳳秀眉頭緊皺, “師兄快將佩劍收起,這螞蟻的身上有毒。”
“有毒?!”
“什麼毒,孟某怎麼不知?!”
“嚯兒!”
原來孟河當著鳳秀的面吹了半天牛,他居然連赤火蟻有毒都不知道,難怪自己手中的長劍會被腐蝕。
孟河這一句不經大腦的言語,瞬間將他在鳳秀心中的形象拉跨。
“你斬螞蟻的同時,手中的佩劍也被快速的腐蝕,如此簡單的東西,三歲的孩童都能看得出。身為一個煉氣七階的修士,居然能吐出這種無腦的言語,怎能不讓人家聯想到你傻!”
鳳秀雖不識這種紅蟻,可她知道這種螞蟻身上的劇毒,能強烈的腐蝕修士手中的佩劍。此時她和孟河乃是一條繩上的螞蚱,那是一損俱損,一榮俱榮。
眼看這種赤色的螞蟻越來越多,為了二人的安全,鳳秀輕咬嘴唇,自儲物袋內取了一條長綾摸樣的兵刃,閃身加入了戰圈。
“師兄快些換其它的兵刃,這些紅蟻的身上有劇毒,好像能嚴重的腐蝕你我手中的長劍。”
都說的如此的明白,若是孟河再聽不懂的話,那他可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棒槌。
孟河滿臉漲紅,眼珠提溜一轉。
“師妹在一旁歇息即可,孟某剛才只不過是一句玩笑話,想讓師妹少顧慮罷了。”
“此紅蟻身有劇毒,此毒對你我的兵刃有極強的腐蝕力。師兄自開始的時候便發現了異端,為了不讓師妹擔心,孟某有意搪塞師妹,還望師妹勿怪!”
鳳秀默不作聲,僅僅是瞥了一眼孟河,便一臉嚴肅的持長綾甩向了蟻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