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屬性的靈氣,雖然攻擊效果稍差,但它有著極好的療傷效果。在修真界,木屬性的修真者,基本都是搗藥治病的良醫。
靈氣入體,秦英臉上那痛苦的表情,稍稍的緩和了一些。緊閉的雙眼,也重新掙開了來。
沐遠華稍稍寬心,“秦英兄,你這又是何苦!為了拿下那畜生,犯不著將自己逼成這樣啊!”責備中,流露了深深的關切之意。
秦英一聲長嘆,“哎……!”
“趙老畜生作惡多端,虐殺了臨江城成千上萬無辜者的生命。秦某隻是一時報仇心切,故而有些魯莽。”
一顆丹藥下肚,秦英右手的傷勢基本緩和。其左手的傷勢,因為失了部分骨骼,恢復還尚需幾日。
神識之下,趙江海再次趁機逃脫。秦英將左手草草包裹,喚回自己掉在地上的長劍。
“沐兄,事不宜遲,你我擊殺那老畜生要緊。若是拖的時間太長,讓那老畜生趁機恢復的話,你我又要多費些周折!”
沐遠華點頭,“也好,待會再追上那廝,秦兄可千萬要聽沐某的安排。你我二人打他一個,本就具有優勢,就算耗,也一樣能把他活活的耗死。”
“好,秦某那便依沐兄行事……!”
趙江海逃出戰圈,趁著沐遠華替秦英療傷之際,再次奔出了十幾裡。由於身有內傷,再加上連續的奔逃,不禁有些氣喘吁吁。
“哈……呼!哈……呼!”
“誰!到底是誰!到底是誰將趙某苦心畜養的小寶貝兒引走了……!”
趙江海一聲氣憤的長嘶,隨意尋了顆古樹,靠在了那裡。
趙江海伸出了自己的右手,一聲痛苦的長嘶。“嘶……!”
原來他右爪被秦英橫削的一劍,掌心處的劍傷,直接被削出了半個多手掌。只見他右手的四指,連帶手指連著的半個掌面,隨意的搭拉著。若不是有些少許的肉皮連線,他這右掌的前半掌,早就被秦英一劍削了下去。
趙江海牙間輕嘶,硬撐著自己右掌的劍傷,將那半掌接了回去。“嘶……啊……!”
趙江海面部猙獰,“這兩個該死的東西,千萬別讓本家主恢復。若是讓本家主恢復的話,一定要你二人,好好的享受享受這抽魂煉魄的痛苦。”
趙江海咬牙切齒的罵著,隨手將一顆療傷的丹藥塞進了嘴裡。丹藥下肚,趙江海一聲說爽的低吟,“嘶……噢……!”滿意的依在了樹下,閉目養神。
“哈哈哈哈……!這老畜生居然在這裡,看上去還挺會找地方,給自己找了個風水絕佳之地。”
趙江海才閉眼不久,秦英那可惡的笑聲,再次傳入自己的耳中。
“欺人太甚,還有完沒完了,屬狗的麼。本家主明明早已按‘隱氣訣’,將自己的修為隱蔽。這兩個該死的東西,又是如何將本家主尋到的!”趙江海口中暗自咒罵著,左手扶地而起,極其平靜的看向了二人。
“嘿嘿嘿……!沐兄,果真讓你猜對了,這老畜生怕真是要黔驢技窮了。你看他此時看我們的眼神,多麼的平靜,似是接受了自己的歸宿,認可了咱們的宰割!”
秦英嘻哈的笑著,對自己能夠成功擊殺趙江海,充滿了信心。可沐遠華卻不這麼認為,有些狠人,越是在最後反抗的時候,他的心,會忍不住變的極為平靜。往往這種人的心理極其兇狠變態,不容小覷。
看著秦英對自己充滿了鄙夷的嬉笑,趙江海暗自咬牙。“既然本家主的小寶貝兒不見了,那本家主現在只好用那特別的一招了。”
沐遠華貼近了秦英的身體,“秦兄切不可大意,被他的表象所迷惑。沐某以為他心態平靜,對你我二人絲毫沒有懼意,定是還有什麼厲害的手段!”
秦英咋了咋舌,“這老畜生,用什麼手段都好,只要他別再用那詭異的黑霧,秦某人便對他絲毫的不懼!”說著暗自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左手,心中仍有一絲心悸。
“是你們兩個故意逼本家主的,為了將你們兩個剷除,本家主不得不這樣做了……!”
趙江海異常平靜的說著,自懷中掏出了一盞舊的不能再舊的油燈。
油燈出手,趙江海突然的變臉,臉色極其的猙獰。
“呵呵呵……!你們兩個該死的東西,能讓你們有幸死在趙某的此招之下,也算是你們兩個的榮幸了!”說著將油燈引燃,一抹淡綠色的幽光,自油燈的燈芯處,緩緩升起。趙江海的口中,也跟著幽光的升起,輕聲的吟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