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語越發的冰冷,老者手間揉動的力度,也緊跟的再次的加強,直要將他活活的折磨致死了才甘心。
“求~求~求~!”
時至此刻,石映傑的喉嚨裡水聲潺動,鮮血已將他的嗓子完全的填滿。“求”字求了個半天,完全的吐不出其它的字來。
什麼是與虎謀皮,什麼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石映傑此時的狀態,完全的把這幾個名詞給解釋的明明白白。
石映傑之所以敢和黑袍老者頂嘴,完全是因為這些天的共事下來,在他的心裡,黑袍老者還是挺靠譜的。實際的靠不靠譜不知道,反正感覺上是如此。
如今石映傑被一頓痛苦的折磨,這下完美的詮釋了他自己的感覺是多麼的不靠譜。
黑袍老者冷眼石映傑,手間的動作稍稍的舒緩了一點。“給老夫永遠的記住,你在老夫的眼裡,只不過是一隻可有可無的螻蟻。”
“對於你這種可有可無的東西,老夫高興了便會理你一點。”
“老夫若是不高興~”忽的頓住了聲,手間掌控那團黑霧的力度,兀的一個加強。
“啊~~!”
石映傑那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哀嚎聲,再次的抖然作響。
“~捏死你,簡直比捏死一隻螞蟻還簡單。”
說完手掌頹的五指一鬆,緊裹石映傑全身的那團濃霧,也緊跟的四散開來。
再看此時的石映傑,哪還有半點活人的樣子。
身體嚴重的緊縮扭曲,八尺兩百斤的漢子,愣是被扭縮成了一團。全身骨斷筋折的癱軟成了一灘,如屠夫案板上半扇去骨的豬肉。
一身雪白的繃帶,早已被血水沁了個全透。表面鮮紅血亮的,血漬還如泉水般向外滲落著。
“滴答,滴答~”
好殘忍。
黑霧散盡之時,黑袍老者甚至都懶得去看石映傑一眼,繼續扭臉窗外。
“還是那句話。”
“老夫最不喜和蠢人打交道。”
“為了證明你在老夫這裡繼續存在的必要性,該怎麼做~”
“你自己的心裡也該好好的想想。”
石映傑瞥眼黑袍老者的身體,眼神空洞的莫名。一瞬而已,前腳還和自己有說有笑的一名長者,如今卻變的殘忍如斯。
“咳咳咳~!”
石映傑低頭嘔掉自己滿嘴的血水,“不~不敢了。”
“自此~自此之後,石映傑做牛做馬,一定會向前輩證明自己。”
黑袍老者聽後莞爾一笑。
“呵呵呵~!”
“老夫果真的沒有看錯人,你是一個聰明的孩子,懂得用腦子去想自己該幹什麼,和不該幹什麼。”
聽著黑袍老者的誇讚,石映傑的心裡當真是五味雜陳,不知是該不該高興。想自己被螻蟻一樣的折磨了半天,如今又要舔臉的笑臉相迎的話,這豈不是要賤到了邊。
念及此處,石映傑僅僅是同意的點了點頭,一臉的沉默。
“嗯?!”
“莫不是對老夫的誇獎還心存質疑?!”
“臉色為何還如此的難看?!”
“……”
“不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