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皇后偷偷把人從巢凰殿偷出來的嗎?”南緯追問白悠。
白悠:“皇上說笑了,臣妾怎麼敢到巢凰殿去偷人呢?”
南緯不依不饒:“那就是攝政王去偷的人咯?”
白悠注視南緯,他現在說這些話都是些什麼意思?他為什麼會認定一定是有人偷偷去巢凰殿救白詩出來的?
他難道…………
白悠一千一萬個不希望自己心裡面的猜測準了:“聖上,臣妾有一事想與你確認。”
對於白悠素來就正兒八經的模樣,南緯是知道的,也都習慣了,但是這一會兒他好像感覺到了白悠還有什麼別的情緒,不由得心中一慌:“什麼?”
白悠字字鏗鏘有力:“聖上是否早就知道臣妾妹妹被太后關於巢凰殿?”
“胡說什麼?”南緯慌了。
白悠:“不然聖上為何總是說有人去巢凰殿偷人了?才讓臣妾妹妹可以回到丞相府?”
南緯瞬間就支支吾吾了:“朕就是猜的。”
白悠:“那聖上一定不能亂猜,不然太后知道了,一定跟你急,你這可是在毀謗她。”
“…………”南緯緊張到嚥了一下唾液,眼神開始閃爍,“不至於有那麼嚴重吧?皇后你也別太嚇唬人,朕剛剛還不都就是在套話而已,誰知道你們會不會為了救人做出一些比較出格的事兒來啊!”
好一個“做賊喊賊”的說法。
白悠:“臣妾與皇上夫妻十年,皇上便如此看待臣妾的。”
南緯這下又更慌了:“皇后,你別抓朕的病語,你知道朕不是那個意思的。”可是,怎麼解釋,都已經顯得蒼白無力。
對於今天早上南緯特地來到鳳儀殿,就為了問這些,白悠對他再次感受到了什麼是心臟強烈的失望。
她打發走了南緯後,就一個人獨坐在床沿邊上,陷在深思中久久不能抽身。
十年,她用了十年青春的地方,奉獻了十年青春的丈夫,真是不過如此。
幾個時辰的時間,白悠好像已經想清楚了接下來要把自己擺在一個什麼位置上了,於是她起身,命人去準備鳳駕,她要出宮前往丞相府。
*
這一次回丞相府,白悠是為白詩而來。
在家人寒暄用膳過後,白悠就和白詩一起回房了。
一進屋,白詩就交代道:“雅奴,穎婢,把我的門關上,而且看好了,不許任何人靠近,我與皇后姐姐要說閨中密語,可不給人聽見。”
“是。”雅奴和穎婢答應過後就把門關上。
還不只是這樣,白詩還過去把門給栓上了,她的態度是十分鄭重的。
白悠都有些驚訝:“詩兒?”
白詩面帶微笑的回頭:“姐姐,我們慢慢說。”
白悠還是非常驚訝。
“姐姐不就是有話要對我說,所以特地出宮來的嗎?”白詩過去握住了白悠的雙手,才發現白悠的雙手居然冷得像冰棒一樣,“快,我們去烤烤。”
在白詩拉著她過去炭爐的時候,白悠的心是溫暖的,完全忘記了冰冷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