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哪?”
楊佳慧抬著頭看著頂上的樹冠想了想說:“洗海藻如何?”
“現在有點涼了吧。”
“那就去農村。”楊佳慧做了最後的決定。
她的頭靠在他的懷中半躺著,她則是輕輕的撫摸著她那光滑的臉蛋,楊佳慧突然輕輕的自言自語的說:“也不知道我家的公司上市怎麼樣了,今天起來的晚沒問。”
“那你打個電話問問唄。”
“好吧!”楊佳慧答應著從小包中拿出電話給她的母親打電話。
“佳慧,什麼事?”
“媽,上市的事情怎麼樣了?”
“按照你說的,有花錢辦不成的事情嗎?晚上你們早點回家吃飯。”
“知道了。”
放下電話,楊佳慧撿起一片落葉拿在眼前她認真的看著,張軍不解的問:“看他做什麼?”
“我在想過不了太多的時間,股指就會像秋風掃落葉一樣。”楊佳慧的語氣裡帶著一絲的憐憫。
“我們也別悲天憫人了,畢竟我們都是小人物,我們還是想著上哪玩吧。”張軍說。
“我想去農村。”楊佳慧說。
張軍點點頭,他然後緊緊的摟著她輕輕的親吻著她,一下又一下,足足親吻了幾十下方才停了下來。
“早上我沒洗臉。”楊佳慧笑著從地上站了起來,她拉著他往交易所走去。
他們一推門,就聽見張蓉坐在沙發上問他們:“你們上哪玩去了?”
楊佳慧說:“小樹林,過兩天還準備去農村看看稻田去。”
“那就到我家吧,我在農村有房子,還有蔬菜地呢!”
“我去!”
“張姐今天怎麼這麼得閒?”張軍問。
“老侯剛才打的電話,我告訴他在客運站附近有一個房子很不錯,這不是一會收盤的時候一起過去看看。”張蓉說。
就在他們說話間,股指已經開始了下午的交易,一開盤股指就玩起了高臺跳水,賣單像雪片一樣落下,幾個檔次幾個檔次的向下掉,絲毫不給任何人跑路的機會,沒有最低只有更低,由於今天買進所以按照規則是無法賣出的,所以很多的人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股指在自由落體而沒有任何的辦法。
股指從紅盤上漲20多哥點到現在下跌10多個點也只在瞬息之間,這個時候完全不像上午尾盤的時候下跌還是扭扭捏捏的,現在的莊家完全是露著猙獰的面目,他們張著血盆大口無情的吞噬著每一個投資者的血肉,這就是股市裡最為殘酷的一面,張軍坐在椅子上看著下跌的行情,他的心中既有興奮也有一些惶恐,他心中暗想:如果是自己操作,這樣的劫難是不可避免的。
然而,屠殺並沒有結束,這只是一個開始,隨著時間的推移股指下跌的更加的瘋狂了,從分時圖上看一根白線在是無忌憚的向下執行,這個時候幾乎沒有上漲的股票了,能夠維持住紅盤就算是非常好的股票,可惜的是這樣的股票越來越少,時間不大居然已經出現了跌停的個股。更多跌停的個股相繼的出現了。
大戶室裡的幾個人現在也是無心關心盤面的變化,老侯顯得挺輕鬆,他依舊和張蓉說這話:“你說的房子多大、租金多少?”
“房子能有3、4間,挺乾淨的,最重要的是後面有一個大院,可以放上幾輛大客車或者是中巴,至於房租好像不便宜。”張蓉說。
“哦,要是位置好也不在乎一點房租的。”老侯說。
張蓉坐在沙發上看了一眼老侯問:“你能做主嗎?”
“當然。”老侯說完,拔了一下胸脯,那意思是說我在家裡是絕對的權威。張蓉笑了笑沒有繼續的問下去。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股指也不像剛才那樣的急跌,有的時候還會有一些小小的反彈,只是反彈的力度非常的小,就像兩軍對壘之中,一方堪堪落敗雖有幾次反撲,但是這樣的反撲在對方看來都是徒勞的、無益的,這樣的反撲只會有更多的人變成炮灰,股市就是這樣,當下跌的趨勢已經形成的時候,任何的反彈都是逃跑的機會而不是買進,逃兵雖然可恥但是可以保全自己的性命,只有活著才有取得勝利的機會。
時間已經到了下午的兩點鐘,此時的股指似乎有一波強烈的反彈,但是更大的陷阱就要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