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早上去魚市都買什麼了?”楊佳慧問。
張軍說:“買的魚雜和鬼頭蟹。”
楊佳慧突然轉變了話題,她問:“你在馬路上扶一位大爺過馬路的時候,你看見那輛車了嗎?”
張軍想了想說:“沒看清,但是我看見那個司機了。”
旋即又說:“其實,那輛車的車速已經減下來了,應該不會碰到人。”
“哦,是這樣。”楊佳慧輕輕的說。
張軍覺得她今天好像話中有話,便仔細的打量起楊佳慧,他把她從頭看到腳又從腳看到頭、在轉到她的身後來回的看,一直看到楊佳慧有些發毛,楊佳慧忐忑的看著張軍,心中頓覺疑問。
“哎,你看什麼呢?”
張軍這才說:“我怎麼覺得你今天不對勁呀,怎麼老是關心馬路、馬路的。”
楊佳慧這才明白,她笑著說:“我就是隨便問問。”
憨厚的張軍也就不再追問,他摟著楊佳慧繼續觀賞著美麗的遼河,此時的楊佳慧心裡暗暗的發笑,雖然她沒有說出開車的那人就是自己的父親,但是她覺得父親已經在慢慢的改變態度,但是她不明白為什麼父親不讓她據實的說出來。
正在忘情的兩個人突然聽到在不遠處有個男人說話的聲音。
“那個女孩哪裡像所謂的操盤手,我看就是個什麼也不懂的毛孩子!”
順著聲音望去,只見一男一女在不遠處邊走邊說。原來是剛才菜吵架的那對夫妻。
只聽那女人說:“咱們不管她,馬上就去開戶。”
望著兩個人的離去,張軍與楊佳慧已經徹底的無語了,他們的心頭即使喜也是憂,喜的是因為有個這麼多散戶才有自己的盈利空間;憂的是多少個股盲就這樣的進入了這個屠宰戰場,成為待宰的羔羊!
張軍的中文底蘊很深厚,他隨口說了一句晏殊的詞:“一曲新詞酒一杯,去年天氣舊亭臺。夕陽西下幾時回?無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識燕歸來。小園香徑獨徘徊。”
楊佳慧如有所思的說:“我看只有無可奈何花落去這一句,最適合我了。”
“算了,該說的說了,何必再為不相干的事情煩心呢?咱們還是老老實實賺錢吧。”張軍的話裡帶著萬分的柔情與關心。
看看時間已經差不多,兩個人這才向交易所走去,剛進大廳就發現,今天的人顯得格外的多,無論是要求開戶的還是轉賬的,都密密麻麻的擠滿了服務檯,他們一眼便看見那兩個爭吵夫妻,只見他倆正在人群的外圍往裡面擠,一股子不達目的死不休的勁頭。兩個人苦笑了一下便走上樓去。
呵呵,今天人們來的真齊,他們一進門就感覺到大家躍躍欲試的神態,看見兩個人走進來,王俊來便說:“佳慧、大軍,我昨晚看好了一隻股票,你們過來看看。”他說著把行情切換到那隻黃金股的上面,他將K線來回的放大縮小,楊佳慧看罷不住的樂了起來:“王哥,你這票和我的銅業是一個圖形呀,就是位置略微低了一點點,有後勁!”
“恩。”
方霞看看楊佳慧臉上略帶著一點怒氣,便問:“佳慧,今天是誰欺負你了?”她說著,看看張軍,張軍顯得很無辜就說:“剛才來的路上,有兩口子爭吵,她就勸了幾句沒勸住,這不是生氣了嘛。”
楊佳慧接過話茬,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那邊的老侯聽過以後非常的高興:“哈哈,有抬轎子的是好事情呀,否則我們還不喝西北風呀!是不是呀!”
“沒同情心!”楊佳慧說。
老侯接過說:“不是我沒有同情心,你想過沒有,我們能勸住誰”?我們能保護誰?與其悲天憫人不如樂而受之。”
劉老爺子也說:“是呀!我們就是普通老百姓,還是在心裡祝福他們吧!”
他接著念起一首古詩:“滿地黃花堆積。憔悴損,如今有誰堪摘?守著窗兒,獨自怎生得黑?梧桐更兼細雨,到黃昏、點點滴滴。這次第,怎一個、愁字了得!”
“我牙疼!”王姨在後面叫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