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有些颳大風,傅酒坐在床邊熱乎乎的水泡著腳,近日越來越覺著自己的手腳腫脹,有時候早上起來,手腳腫到無法正常行走。
然後傅酒每天晚上都用熱水泡腳,緩解一下浮腫。
外面的風吹的窗戶啪啪作響,傅酒突然一驚,想起來酒莊的圖紙放到了臨時搭建的小屋子裡。
她連忙擦乾了腳,踏上鞋子,瞧了眼張志勇和張嬸子的房間,燈已經熄了。
應該是早就入睡了,傅酒擔心這風起大了。
酒莊建設過程中,工人在旁邊蓋了一座簡易的小屋,傅酒平日就坐在裡面監工,畫稿子。
不過真的是簡易,窗戶都沒來得及安裝,她今日下午過去時,將圖紙落在了那裡。
不行,她得去拿回來才放心,趁著夜色,傅酒拿了一個電筒,披上了一件較厚的衣服。
腳步穩重的走出去,酒莊離著村子不遠,就在村頭不遠處。
因為是夜裡,傅酒身子也不方便,所以放慢了步子,謹慎地趕路,硬生生走了快二十分鐘的路。
大風呼嘯,吹得路邊的樹枝四處搖晃,她的頭髮被吹得凌亂。
傅酒終於到了酒莊建設的那塊地,旁邊隨意搭建的小房子,連門都沒有。
傅酒連忙加快了腳步,手裡攥著手電筒,大步走進了小房子。
房子內一片漆黑,傅酒耳邊是呼呼作響的風,她心裡只是焦急那圖紙,手電筒朝木桌上一掃,就瞧見兩沓紙被壓在石塊下面。
太好了!還沒有被吹走!
傅酒心裡大喜,面露出笑容連忙收起圖紙,剛要轉身,手裡的手電筒就照到了一處。
石板墊的地板上一攤深色液體,傅酒心裡疑惑,向前走了一步,定睛一看心裡一驚。
竟然是未乾涸的血液!
傅酒臉色陡然一變,危險從心底爬上來,她吞嚥了一口,眼神微微向後瞥。
緊張慌忙地咬住唇瓣,身後會發生什麼,她不知道,不過她期望,什麼事情都沒有。
然而,下一刻她絕望了,一個堅硬的東西抵在她的腰間。
傅酒知道,那是槍。
“別動,也不用亂叫!”男人低沉的聲音在她背後響起。
傅酒臉上表情有些破裂,她點點頭,“嗯,我不會違揹你,也希望你不要傷害我。”她嗓音有些顫抖,傅酒的雙手緊張地放在了自己突起的肚子上。
“明日給我帶些藥物,放在這個屋子裡,不要耍什麼心思,否則,我會殺了你。”男人冰冷的語氣說。
“不會的,你看我是孕婦,為了孩子我也會積德的。”傅酒努力穩住男人的情緒,生怕他突然發瘋傷害到自己的肚子。
“你需要什麼藥物,止血的嗎?”傅酒緊接著問道。
“止血,消炎。”男人淡淡地說。
“嗯,我知道了,我明日準時給你放這兒。”傅酒平復著語氣說道。
感受到腰間的槍支被拿走,傅酒撥出一口氣,胸膛極度的上下起伏,“那個……我可以轉過身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