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江城報信的人,授了傅酒的意思,故意將劉子易的情況誇大了。
“什麼!你是說他已經半身不遂了!”文母大呼一聲,劉母聞言眼白一翻,往後一倒幸好被一士兵摻住扶在了椅子上。
“劉大哥!”雪蓮哭喊一聲,抱著自己的母親。
“劉副官的情況很不好,在國內都沒法發,少帥將他已經送到了美國,才撿了一條命。”報信計程車兵繼續道。
“嫂子,您要去美國照顧劉副官嗎?”他繼續問道。
雪蓮哭泣的聲音一頓,抬起頭來,為難道:“我,我不會說洋文啊……”
文母一聽,連忙拽住雪蓮,“不行啊,我女兒自己在美國不行的!”
士兵笑了笑,“也沒關係,少帥會給劉副官請個看護的,我今日就是來傳話,沒事我先走了,節哀順變。”
士兵走了後,母女倆憂心忡忡的在屋子裡踱步,雪蓮哭喪著臉,怎麼突然間,劉大哥就出事了呢!
文母瞧了眼坐在椅子上昏迷的劉母,拉著雪蓮走出去。
“我說女兒,既然劉子易已經這般,不如我們就這般算了吧。”文母語重心長道。
雪蓮一臉為難,“不,娘,我喜歡劉大哥。”
文母氣恨恨地拍了雪蓮的頭,罵道:“沒腦子的東西!他以後半身不遂了你照顧他啊!軍職肯定要失了,到時候你們怎麼生活!”
雪蓮表情僵了僵,她倒是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若是真的到那一天,她每天要伺候躺在床上的丈夫,還要洗衣做飯,打工養計他們二人。
“咱簽了離婚書吧。”文母在一旁勸解道。
雪蓮艱難地點了點頭,等劉母醒來的時間,她慌慌張張抓住文母問道:“怎麼樣!怎麼樣!我我兒子沒事吧!”
“劉大姐,您收好,這是我女兒留的離婚書。”文母將一份檔案遞給劉母。
劉母不可思議蹦起來,“什麼!你竟然這樣落井下石!”
“劉大姐,您可不能這樣說,你兒子都那樣了,不應該連累我女兒的,你說是吧雪蓮。”文母撇嘴道。
聞言,劉母看向向雪蓮,雪蓮咬著唇瓣,怯怯看了文母一眼,重重點了頭。
美國
醫院裡,劉子易面上插著氧氣管子,頭上纏著繃帶,臉色白得像一張紙,顴骨高高地凸起,眼睛沒有光彩。
一雙悲涼的眼睛無神地望著病房的天花板,天花板是灰白色的,他絕望了。
劉子易的眼睛略略動了一下,接著頭也微微動了一下,他的嘴也動了一下,他的喉嚨發出一個咳嗽似的聲音。
劉子易似乎想說話,卻又吐不出一個字來。
他臉色枯萎如同一張乾癟的黃菜葉,兩眼無力地閉上了,呼吸十分微弱。
“你醒了!太棒了我去叫醫生!”索菲從外面推門進來,正好看見劉子易閉眼睛。
聞言,劉子易又睜開了那雙無光的雙眼,見到了索菲,他眼底略顯一絲驚訝後,又滿是牴觸的情緒。
他深知自己此刻的樣子是有多麼的不堪,怎麼願意又叫她看了去。
劉子易情緒有些亢奮,他面部緊緊皺起來,索菲馬上發現了不對勁,她連忙跑到病床著,焦急問道:“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我去叫醫生!你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