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酒嘆了一口氣,“這般,他大抵不會有生命危險了。”
劉子易見狀,不知怒火從哪燒起,“少夫人!您怎麼這般想!?”
傅酒見劉子易突然怒了,很是疑惑,“怎麼了?”
“少帥為了您做了這麼多,您竟然這般漠不關心.。”劉子易語氣恨恨道。
傅酒被他這麼一說,心裡有些惱,“我該如何?我早已經個斷的清清楚楚,他做什麼是我想就可以攔得住的嗎?”
劉子易臉上憤憤,他從霍御乾書房裡翻出來一離婚書,“您仔細看,這上面所有模糊的痕跡,全都是少帥日日夜夜摩挲掉的,屬下不止一次見他看著這個樣子了!”
“您真的覺得少帥沒為您做過什麼嗎?”劉子易質問道。
隨即,他又接著道:“少帥他知道您最愛吃芝麻花生餡的湯圓,您知道他愛吃什麼嗎?”
傅酒心裡一窒,猛然一想霍御乾愛吃什麼她到是真的不知道。
她微微張唇,卻不知該說些什麼。
劉子易繼續道,“當年您在彩石鎮製衣廠差點被打死的時候,是少帥率先槍斃了那兇手,救您的功勞就被沈洛殊那廝搶了去。”
“您醒來後一直以為是沈洛殊救的您,少帥也不屑於去攬這功勞,您卻說少帥不知廉恥,”
“您與少帥辦婚禮的時候,他激動的一天一夜都沒有睡覺,當年少帥和西娜的婚事也不過只是吃了頓飯。”
“您在豐城的時候中了槍,酷熱暑伏天,是他抱著您在鐵軌上跑了將近兩個時辰,才將你送到醫院。少帥的鞋子都磨破了,腳上都是水泡。”
“連你要去美國,少帥也給你鋪好了後路。”劉子易面色潮紅說道。
“少帥為了哄您開心,那隻波斯貓都是和七八歲的女孩兒搶來的,他堂堂江城少帥也做出來這些事情。你還不明白嗎?”
“這些,他都不會與您講!”劉子易低吼一聲。
他實在為霍御乾感到不值得。
傅酒胸膛大幅度起伏,喘著粗氣平復著自己的心情。
她著實驚訝自己真的不知道霍御乾的所作所為。
傅酒咬著唇瓣,雙手無力垂在兩邊,手指猛然縮緊。
眼眶裡含了淚,“若你所說都是真的,那他為什麼要殺了自己的孩子呢!”
瞬間劉子易情緒激動,剛想開口卻頓住了。
傅酒擰眉繼續問道:“說!是因為什麼?”
劉子易洩了胸膛中的一口氣,他咬咬牙,青筋暴露。
“少帥被西娜下了毒,是海落.茵,他這麼驕傲的人,怎麼可能把這種事情告訴我,連這件事情都是我自己發現的。”
“他總是一個人默默的忍受著賭.癮發作時的痛苦。夫人,你沒見過那般樣子是多麼的恐怖。”
傅酒聞言臉色驟然一變,驚恐著往後退了一步。
“你是說,他染上了毒癮!那他現在 ……”傅酒的唇瓣微微顫抖。
“少帥已經扛過去了。”劉子易臉色凝重的說道。
“他毒癮發作時,痛得意識模糊。為了控制住自己,他可以將匕首插在自己的手掌上。”
劉子易咬咬牙,頓了頓,繼續說道:“您知道他毒癮發作是喊的最多的是什麼嗎?”
傅酒薄唇輕啟,喉嚨像是堵住了一塊石頭,說不出來一句話。
“他念的最多的是你的名字。與其說他是對海落茵上癮,不如說你才是讓他上癮的毒.榀。”
傅酒的眼眶通紅,她聽著劉子易的話。心裡只覺被挖去了一塊,空落落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