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酒自前天稱病就在沒出去院過,老太太和霍夫人倒是差遣人過來問過幾句。
今日上午便有人過來詢問傅酒,說晚上老太太要去梨園看戲。
傅酒還是稱病未痊癒,怕過了病氣給大家,就不去了。
哪隻午膳過後,老太太親自來了,傅酒深知自己騙不過老太太,便沒在裝病。
老太太以為傅酒是因為羅文超身死,傷心過度不願見人。
“丫頭,莫要傷心了,今個晚上跟奶奶出去散散心。”老太太關切的眼神看著她,略有些粗糙的手握著傅酒的雙手。
傅酒本不想,因為她怕見到那人,也不想見到那人。
可是看著老太太那麼關懷的樣子,自己也不忍心拂了老太太的面子。
“奶奶,勞您費心了。”傅酒輕聲說道,微微一笑。
老太**撫著摸摸她的頭,臉上露著慈祥的表情,“酒兒丫頭,奶奶定會為你尋一門好親事,莫要擔心。”
傅酒一聽,覺著有些不對勁,怕是奶奶誤會了什麼,她也不好辯解。
因著晚上要出去看戲,今天晚膳黃昏時便開始了,自那次後傅酒第一次出來與大家一起用膳。
霍楚玉看到傅酒後連忙把她拉過來,問道:“酒兒姐姐,你病好多了嗎?今晚和我們一起去看戲吧。”
傅酒點點頭 未說話。
霍夫人看過來,關心道:“酒兒,身子如何了?”
“好多了,謝謝蘭姨送的吃食。”傅酒朝著霍夫人微微一笑,很是溫柔。
那股毫不掩飾的目光直勾勾掛在傅酒身上,她只覺渾身不自在,故意忽視掉那道目光,不曾朝霍御乾方向看過去一眼。
霍御乾在桌下的手暗握拳頭,瞧著傅酒忽視自己的樣子,心底的氣不打一處來。
看著她溫柔賢惠的樣子,騙得大家都信以為真,霍御乾心裡諷刺到。
自那天后,他心裡一直有一處怨氣,他找了人把傅酒這幾年全查了一個遍,沒有發現她和別的男人有過過往,唯一的便是那韓洛殊。
他又派兵在韓公館的管家出來時抓走,審問了管家那晚的事情,管家只說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韓洛殊當晚睡得房間還是管家老婆親自整理出來的。
那到底,和傅酒廝混的野男人是誰!
霍御乾的憤怒已經展現在臉上了,他卻不自知,西娜在一旁早就發現了霍御乾的不對勁。
她捏了捏霍御乾的胳膊,輕聲問道:“乾,怎麼了?”
霍御乾回過神來,朝著傅酒那一撇,淡淡道:“沒事。”
終於,那道目光撤去,傅酒只覺著壓在自己身上的巨石消失,她終於可以挺起腰來。
幸好,大家都沒有發現端倪,傅酒只夾面前的兩盤菜,不敢伸出胳膊去夾,也不讓身邊的丫鬟去給自己佈菜,只怕引起動靜在將那人的目光移過來。
身邊坐著的霍楚楚看著傅酒只夾面前的菜,開口問道:“酒兒姐姐,怎麼只吃這魚呀,你平日不是最喜歡吃那珍珠丸子了嗎?”
霍楚楚的聲音不大不小,正好讓全席人聽到。
五姨太出來打趣道:“可不是嘛,每次珍珠丸子一上桌,酒兒就連忙讓人去佈菜,今個怎麼變性了哈哈……”
傅酒被提起來一臉茫然,她開開口卻不知該說什麼。
眾人這才發現那珍珠丸子就擺在霍御乾的面前。
霍御乾看著眼前晶瑩剔透的珍珠丸子,沉默不語,將那盤子直接端起遞給旁邊的丫鬟。
眾人看到一驚,別有深意的看向傅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