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良帶著劉秀來到了鉅艦最底層一處偏僻之地。
此地看上不出有什麼特別之處,諸葛良拿出一枚玉牌在倉壁某處按下。
倉壁上泛起玄妙的花紋,過了許久後原本渾然一體的倉壁開啟了一道只能容下一人進出的小門。
劉秀望了望身邊的諸葛良,諸葛良一言不發率先往裡走去。
只是看諸葛良這個小心翼翼的樣子,彷彿在進什麼妖獸洞穴一般。
“你怎麼又來了。”
“雷光城已經到了?”
“若是沒到不要來打擾老夫。”
諸葛良還未說過,一個蒼老且短促的聲音變傳了傳來。
劉秀現在明白為什麼諸葛良如此小心翼翼了。
此時諸葛良已帶著劉秀來到了倉壁之內,比起狹窄的小門,這裡面的空間可謂碩大。
劉秀只是瞄了一眼便沒有多看。
這是一個巨大的房間,裡面擺滿了各式各樣的架子,而用靈木所做的架子上則擺滿了是各式各樣的玉簡。
一位身穿灰袍,滿臉褶皺的老人手中拿著刻刀正在刻畫著什麼。
剛才說話時,他頭也未抬,眼睛沒有離開過桌子上的玉簡,而這位老人已達到合魂境大圓滿境界。
“回屈大人,雷光城還未到……”
諸葛良話還未說完,便被打斷了,“還未到達,那來打擾老夫作甚。”
諸葛良只得硬著頭皮道:
“靈舟路過雷光城旁的劉家堡,劉家堡內劉氏家族願意接納這些百姓。”
“喔?”
“爾等先出去稍待吧。”
“老夫這卷玉簡還未銘刻完成,待完成後再去尋你。”
諸葛良躬身道:
“是。”
便又小心翼翼的帶著劉秀離開了,同時關上了倉壁上的小門。
“呼。”
諸葛良長吐了一口氣。
一旁的劉秀笑道,“諸葛大人,何必如此緊張。”
諸葛良扭了扭脖子,低聲道:
“劉家主有所不知,這個屈大人,名曰屈著,可不是好脾氣。”
“之前別郡有一佐官,打擾了屈大人,正好當時屈大人銘刻玉簡失敗,正在氣頭上,便將他殺了。”
“…”
劉秀皺了皺眉頭,在其印象裡,一般在朝廷任職的人,很少有這樣殺死同僚的。
“州內難道沒有給個說法?”
諸葛良深深地看了劉秀一眼,緩緩說道:
“突染惡疾,暴斃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