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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計了?
皖桃去見池景舟了。
在分別過後她又一次見到了這位相處不久的名義上的哥哥。
“如何?熙兒,要怎麼談呢。”
他雍容華貴舉止優雅,雙腿自然疊交在一起,靠在柔軟的沙發上似笑非笑地看著她,眼底卻沒有一點作為人性的溫度。
在池景舟身後鋪陳卡不斷扭曲的黑塊狀,彷彿無聲哀嚎的靈魂。
那是渾濁到令人厭惡的魔氣。
絲絲縷縷濃稠到幾乎要化為實質。
黏膩又冰涼的氣息,環繞在他的周身。
以池景舟為中心,塑造出一個又一個扭曲的幻象。
“熙兒,只有你沒按照劇本上的設定來啊,這可不行。”
似在寵溺妹妹的溫和哥哥的責備,池景舟話語中的無奈和溺愛是明顯的。
而他周身的魔氣卻有如得到某種命令般迅速膨脹,如擴散的汙染般將周圍的空間包裹起來。
皖桃看著鋪天蓋地的黑暗如潮水般湧來。
將她包裹在密不透風漆黑空間裡,周圍是湧動的令人厭惡的魔氣,帶著濃濃的腥臭。
只是池景舟並不知道,她能看到。
時間還得倒退回半小時前。
她來公司找到池景舟,把畫好的辟邪符帶在身上,想著找個機會讓池景舟收下防個身。
可在她見到池景舟的時候,辟邪符卻開始發燙。
就好像有某種不詳的東西驚動了它,等皖桃注意到辟邪符的異常再拿出來看的時候,辟邪符已經轉為了全黑。
就和池少恩給她的那個辟邪符一樣。
也和上個副本里從明夫人身上取出來的時候一樣,不過這次的變黑卻是極其迅速的。
這猝不及防的變化讓她留了個心眼。
然後,當她把辟邪符取出來時,看到了目光陰冷的池景舟。
“少恩身上也有一個,聽他說好像是熙兒給的吧?那麼熙兒身上的,是從哪來的呢?”
沒有任何徵兆。
池景舟身上就這樣開始發生了出人意料的變化,從他身上湧現出來的魔氣是明夫人的好幾十倍。
無論是濃度還是純度,都遠遠不是明夫人身上所能比擬的。
再然後,就是現在這副她和池景舟面對面堅持的局面。
“大哥才是讓人這麼驚訝,二哥身上的變化也是大哥的手筆吧?”
池少恩的黑化開始的很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