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濛濛的天空飄下了如鵝絨般輕飄飄的淅淅瀝瀝小雨,明霖帶著皖桃從停車場裡走出來,他帶皖桃來的地方是司季安在外面那個女人的住所。
“下了點小雨。”
明霖抬頭看著晴空被烏雲覆蓋,他的視線又重新落在身邊那忙著搗鼓便籤的小女孩身上,“怎麼上去?”
她之前跟他說有手段,讓他不要擔心。
不過明霖也不知道她到底有什麼能耐。
“給你,飛行符和隱身符,直接飛上去就行。”
皖桃扯下兩張方形便籤往明霖身上一貼,符籙立即生效將明霖的身體慢慢的由實轉虛定型在半透明的狀態上。
她也給自己貼上隱身符和飛行符,身體一下就變得輕飄飄起來,彷彿隨時都能踩著風尖往上奔跑。
明霖的感受也很神奇,重力猶如在他身上消失了,他往前走了幾步竟然直接雙腳離地。
沒有感覺到任何不適,他被輕柔的風馱著往高樓公寓而去,操控起來得心應手讓他大感過癮,“太刺激了!”
明霖往下瞄了眼發現自己已經飛到幾樓高了不禁吹了個口哨,他停在了八樓的某個陽臺上招呼皖桃過來。
“就是這裡。”
皖桃也跟著落在陽臺上,她看見一個年輕的女人穿著吊帶睡裙,她一雙美目盈盈秋水,柳眉杏眼小翹鼻,初看只覺我見猶憐。
“激發男人保護欲的型別啊。”
明霖倚著陽臺欄杆認真分析,女人穿著的小清新風的吊帶睡裙外披件毛呢,加上她的模樣來看是又純又欲。
她赤著雙足,白皙小巧的腳丫踩在客廳的木質地板上,手中端著盛了咖啡的瓷杯輕放到來人的面前。
皖桃也看到了,來的那個人確實是司季安。
“沒想到妹夫來了,沒來得及梳妝讓妹夫見笑了。”
她笑著將耳旁的碎髮捋至耳後,和司季安保持著距離,準備切好的水果招待時也是端莊大方,看著是個溫婉可人的女性。
“舒韶妤,你不打算去見她?”
司季安不動聲色地挪開視線直入主題,漫不經心地拿起瓷杯喝了口咖啡,蔓延在舌尖的苦澀也將他的思緒拉回。
“她只怕不願意見我。”
舒韶妤垂下眼簾輕嘆,“二老知道蕾蕾未婚生女現在氣也過了,如果能結婚堂堂正正辦上婚禮彌補回來就好了。”
司季安沒答話,只是抿著咖啡也不知在想什麼。
舒家並不是特別富裕的家庭,當年舒母生下舒韶妤後身體就垮了,她為了讓韶妤有個伴因此領養了孩子回來。
那個孩子就是舒蕾。
姐妹倆自幼就感情好,睡覺都要睡一起。可自從舒蕾在上大學有孕時,他們家庭維繫的羈絆在剎那就崩斷了。
這是一個晴天霹靂。
父母勃然大怒可舒蕾卻堅持要把孩子生下來,無論他們怎麼問舒蕾隻字不提孩子父親的事。那段時間外人都知道舒家這件醜聞,舒蕾在生完孩子後為了不連累舒家直接離開了。
這一走就是近五年,杳無音信。
舒韶妤也是偶然碰見司季安,那時她碰見了醉酒的司季安,兩人之間發生了不該有的一夜。
隨後她就被司季安帶到L國安頓下來,他們對於那晚的事都選擇性忘記,她還當司季安是她妹夫,她也有了一份自己的工作。
她把司季安當妹夫,和他說這些話也是在暗示他把舒蕾名正言順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