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她一個人留下來。孤軍奮戰。帶著所有的秘密和仇恨。這一場感情的戰役。最終走向了三個人的毀滅。
“。對我來說沒有區別。”
顧默存毫無憐憫地看了她一眼。彎下腰。撿起地上的那件襯衫。甩在肩膀上。就要走回自己的臥室。
“哦。對了。好心提醒你一句。只要你走出這裡一步。我就不敢保證你的姘頭的生命安全。”
他已經走到了兩間臥室中間相連的那道門前。忽然又想起了什麼似的。回過頭來叮囑了一句。
低著頭的夜嬰寧渾身一震。愣愣地抬起頭。不解地看向顧默存。
她原本以為。他已經對寵天戈有所警告。目的達成了。沒想到。他竟然還有下一步的行動。
“怎麼。他沒告訴你嗎。我以為。你離開醫院就是按照他的要求。寵天戈不傻。他一定知道。把你從他身邊帶走。對於你來說才是暫時安全的。”
顧默存挑挑眉。對於夜嬰寧的反應。。似乎稍稍有那麼一點點的疑惑。
難道。她不知道。。
是自己主動離開寵天戈的。。她是真蠢。還是裝蠢。。
看來。寵天戈還真的是把自己的這一步棋算計得很準呢。知道自己捨不得先殺了她。所以冒險賭了這麼一次。
他賭贏了。不過。以後說不定就不會這麼好運氣了。
“你到底什麼時候讓我走。”
夜嬰寧終於爬了起來。她光著腳站在地上。大聲問道。兩隻腳底的傷已經結痂。又癢又疼。她搖晃了兩下。還是站穩了。
顧默存沒有回頭。已經推開了面前的那扇門。
不過。他還是稍稍放慢了腳步。微微側過頭。輕聲回答道:“等他死了。或者我死了。再或者。你死了。”
這個回答。幾乎瞬間就令夜嬰寧頭昏目眩。
這豈不是等於。他要把她一輩子都拴在這裡不可。。
顧默存沒有再停留。直接消失在了門後。
她頹喪地坐在了地板上。渾身發涼。瑟瑟發抖。
直到一箇中年女人輕輕叩響了房門。她走到衛生間幫夜嬰寧在浴缸裡放滿了水。又拿出了新的睡衣和毛巾等等。放在她的手邊。
夜嬰寧回過神來。試著向這女人求救。請她幫自己打一個電話。
對方面無表情地走了出去。像是沒有聽到一樣。只是讓她先去洗澡。以免一缸水冷掉。
終於感覺到了一絲絕望。
或許。對於寵天戈來說。這樣的她是安全的。不用擔心車禍、爆炸、中毒。但是。留在顧默存的身邊。對於夜嬰寧來說。又何嘗不是一種酷刑。一種凌遲。
她坐在地板上。頭枕著床沿。沒有洗澡。也沒有動。一開始。她睜著雙眼。打量著這間沒有開燈的房間。黑漆漆的。壓抑得令人喘不過氣來。最後。她竟然也慢慢地睡著了。而且似乎因為疲憊。反而睡得很香。
天色漸漸亮起的時候。門無聲無息地。被同樣幾乎一夜未睡的顧默存輕輕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