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對方有名有姓。從行為舉止。神態性格上來看。又真的和周揚迥然不同。那麼就是自己認錯了人。不應該再有任何的糾纏。
沒想到。對方卻不打算善罷甘休。
“喂。你三番五次接近我。我們之前認識嗎。”
他有些輕佻地把手臂支在了她的座椅上。歪著頭問出心中的好奇。
看這女人。也不像是那些從事特殊工作的。那就不是自己惹下的風|流債。那她為什麼好像對自己很感興趣似的。上一次在酒店。自己發現被人跟著。他好不容易才擺脫她。
也正是從那次開始。他才覺得自己很不一般。好像天生就有反追蹤的能力似的。知道走到哪一步該向前。哪一步該退後。那種感覺。和在遊戲裡追蹤任務完全不同。這令他感到莫名的興奮。好像體|內一直被刻意壓抑著的東西。就快要被徹底釋放一樣。
夜嬰寧搭在方向盤上的雙手微微顫抖。這男人的問題令她很難回答。
這樣囂張跋扈的性格。如果自己說。我把你錯認為了別人。恐怕。他是會十分生氣吧。。
這麼一想。她立即搖頭。“不。不認識。”
他露出失望的神色。還以為。曾經在哪個酒局上見過這女人。
“哦。”
想了想。他忍不住又問道:“那你剛才幹嘛盯著我的車。你是偷車賊。”
夜嬰寧大窘。有她這麼蹩腳的小毛賊嗎。還被車主抓個正著。也太衰運了一些吧。
“我沒見過世面。看見好車。難免激動了一些。先生。我說了。都是誤會。我向你道歉。你下車可以嗎。我趕時間。要走了。”
老實說。她真的再也不想和他說下去了。這種對著一個表面看起來和周揚一模一樣的男人的痛苦。她就快要承受不了了。
“好吧。”
男人沒再糾纏。夜嬰寧頓時鬆了一口氣。
他推門下車。沒想到走了兩步又折回來。她剛放下的心立刻又懸了起來。
“你知道我是做什麼的嗎。”
夜嬰寧當然不知道。她下意識地搖搖頭。
男人大笑起來。他敲了敲車窗。夜嬰寧只好搖了下來。探出頭去。
他拍拍她的腦袋。就像是在拍一隻聽話的小狗一樣。見她露出想要反抗。卻又不大敢的神色。他忽然收斂起了笑容。冷冰冰地說道:“記好了。下次見到我繞著走。我是顧默存。不管黑貨白貨。要想要進到中海里來。都要從我的手上過一遍。”
說完。他又變臉一樣。笑了笑。這才終於走回自己的車前。開動起來。絕塵而去。
夜嬰寧長長吐出一口氣。這才明白了他剛才說的那些話的意思。
沒想到。這男人居然是搞走私的。可怕。真是人不可貌相。
她打了個哆嗦。慶幸自己剛剛沒有窮問不捨。如果真的得罪了這種人。那才真是惹禍上身。
夜嬰寧以前就曾聽寵天戈說起過。中海的勢力眾多。既有老老實實的生意人。自然也就有劍走偏鋒的藝高人膽大的人士。他們能夠遊走在黑|道與白道之間。亦正亦邪。很難說背後牽扯的力量究竟有多大。所以能不惹。就儘量不要去惹。包括他自己在內。都有絕對不能輕易觸碰的禁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