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就這麼走了。寵天戈怎麼辦。對了。你知不知道。就在你走後不久。他還和一宗殺人案扯上了關係。只不過。最後由於證據不足。他沒有被起訴。不過這件事當時也足夠轟動了。”
他摸了摸下巴。裝出一副與此事毫無關係的樣子。向夜嬰寧說道。
她點頭。雖然本人不在中海。不過國外也有自己的華人圈子。一些重大的訊息。流傳得還是很快。所以她並不是對此事一無所知。
不過。和所有人一樣。對於那個模特的憑空消失。夜嬰寧無比的疑惑。
按理來說。自己應該死了才對。然而。明顯是認為作假的陵墓。又隱隱透出蹊蹺。說明葉嬰寧沒有死。但卻出於某些原因。她想要讓所有人誤以為自己已經不在人世。
如果她還活著。那麼現在的她。又是誰呢。這一點。夜嬰寧一直十分的好奇。
“那條項鍊。你是買來送給……”
夜嬰寧根本不想多談寵天戈的事情。所以。她把話題又轉移到了林行遠剛剛買的那條項鍊上。
他回答道:“。”
乍一聽他說起堂妹夜瀾安。夜嬰寧的表情變得有些悲傷。她低低道:“是啊。我也記著。她……還好嗎。”
那麼年輕。又那麼驕縱的女孩子。在人生以後的幾十年裡。都要生活在輪椅上。對夜瀾安來說。或許比死亡還要痛苦吧。
人都要為年輕時無知的自己所做的錯事付出代價。等到後悔。也已經晚了。
“老樣子。沒什麼進展。但是情況也沒有變得更糟。去年醫生為她配了一副假肢。不過她基本上不出門。所以也就不怎麼需要。”
夜嬰寧更加嘆息。哀慼地看著林行遠。幽幽道:“那你還挑了有那樣掛飾的項鍊。你難道不怕她看了會發瘋嗎。”
他一怔。似乎沒有懂她的意思。愣了幾秒。他才也嘆息道:“我並非有心。男人對這些東西。總是很麻木遲鈍的。我只是覺得好看而已……”
當然。林行遠又一次地說謊。他的目的。本來就是逼瘋夜瀾安。等到她心智失常。他就可以名正言順地將她送到夜皓夫婦的身邊。或者送到專門的精神疾病治療中心。無論哪一種。他都徹底解脫了。
這三年多來。他已經快要被夜瀾安給折磨得受不了。
她無法接受自己的殘缺。更沒有因此意識到自己的過錯。反而把一切推到了上天的不公。和夜嬰寧身上。得知夜嬰寧也在那架失聯飛機上。夜瀾安簡直高興得手舞足蹈。她整夜不睡。在房間裡一會兒哭。一會兒罵。一會兒又大笑。半個月的時間裡。硬是將僱來的護工嚇走了好幾個。
這樣的日子。林行遠忍了三年多。他覺得自己已經仁至義盡。而皓運也在他的手上蒸蒸日上。潛力巨|大。所以。他最近開始謀劃著。怎麼樣徹底甩開夜瀾安這個變|態女人。
只可惜。他的謊話騙騙別人尚能奏效。可是夜嬰寧太瞭解他了。她知道他到底想做什麼。不禁對夜瀾安產生了一絲悲憫。
被深愛的人拋棄的滋味兒。她也嘗過。在林行遠身上體會過一次。在周揚身上體會過一次。在欒馳身上體會過一次。還在寵天戈身上體會過一次。
她傷害過別人。也被別人傷害過。
“我們都自求多福吧。希望你不要告訴任何人。我回來過的事情。中海我不會久待。下週就回去。”
夜嬰寧將鈔票壓在自己的杯底。拿起手袋。起身欲走。
“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