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手機。她認真地看著小本子上的字句。打算牢記在心。
寵天戈也醒了。走下樓來。
他習慣性地在吃早飯的時候看新聞。今天也不例外。
餐廳的電視上。正在播報著財經新聞。由於劉順水的離奇昏迷。在他名下的幾家公司的門口。一大早就圍滿了各家財經媒體的記者。大家都在打探訊息。
雖然外界猜測紛紛。不過誰都沒有一個確切的答案。
而且。很多人都知道。劉順水並不是善男信女。他的發達有很大程度上都靠著運氣。以及打殺的狠勁兒。據說他在老家就揹著人命。只不過三十年過去了。早就沒有人追究了。何況他現在已經把自己洗白。像個普通的企業家。
總之。他現在陷入昏迷。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這對不少和他曾經結下過樑子的人來說。都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情。
正看著。門鈴響起。
寵天戈眉眼一動。知道他在這裡的人不多。來的人應該是飛鷹。
果不其然。
飛鷹應該是一夜未睡。臉上猶有倦容。但一雙眼睛卻真的猶如鷹隼一般。十分有神。
“寵先生。我剛從精神病院回來。樊瑞瑞自殺了。”
這個訊息令榮甜正在往吐司上塗抹黃油的那隻手一頓。她驚愕極了:“自殺。”
說完。她看向寵天戈。發現他也是同樣的驚訝。應該也沒有想到。樊瑞瑞被送到了精神病院以後。居然還能有機會自殺。
飛鷹長舒一口氣。有些自責地說道:“是。我也沒有想到。在楊靜的別墅裡。醫生已經給她注射了鎮定劑。於是我就放鬆了警惕。派了兩個人跟他們一起過去。到了醫院以後。大概是藥效減退。樊瑞瑞醒了。鬧著要上衛生間。然後她折斷了一把塑膠牙刷。插|進了自己的喉嚨裡。”
說罷。他比了個動作。看得榮甜的心都跟著一顫。
很明顯。寵天戈也十分意外。
“當場死亡嗎。”
看不出來。樊瑞瑞這個女人。年紀不大。心倒是夠狠。
不僅對別人狠。對自己也夠狠。
“嗯。頸動脈都扎破了。”
飛鷹說完。就站到了一邊。不發表任何私人意見。
寵天戈咬了一口吐司。在嘴裡慢慢地咀嚼著。等嚥下去。他想了想。才開口吩咐道:“既然都死了。那就安葬了吧。你去處理。”
這一幕。令榮甜有些難受。
她其實也不同情樊瑞瑞。只是覺得那女人就這麼死了。乍一看起來好像宣告了整件事的結束。但榮甜總覺得。這事沒完。
可又說不上來哪裡有問題。
交代完事情之後。飛鷹離開。去處理樊瑞瑞的後事。劉順水雖然沒有死。但他已經完全沒有了行動自由。後半輩子都會在病床上度過。至於楊靜母子。在寵天戈的安排下。也已經回到老家。和劉順水年事已高的父母在一起生活。
在這種時候。反倒是劉順水的原配妻子站了出來。操持著家中的生意。不過。在寵天戈的授意下。劉家的生意已經一蹶不振。想必。要不了多久。那幾家公司就會宣佈破產。劉妻並沒有太過硬的生意手腕。不可能支撐得下去。
“對付劉順水本來是之後的事情。是他自己作死。我原打算。等徹底解決掉顧墨存以後再說。沒想到。倒是讓他搶在了前面。”
寵天戈拿起一片吐司。親手為榮甜塗上黃油。遞到她的手上。
聽到這個名字。她微微動容:“他……你查到他了嗎。我相信。他沒死。”
他一挑眉頭:“沒死。我問過了。是真的中了槍。當時的情況很不好。據說送到醫院的時候。已經沒有了心跳。”
雖然如此。可榮甜相信。那個男人沒死。
只不過。她不能當著寵天戈的面。說她就是能夠感覺到。顧墨存還在這個世界上。
幸好。他沒有多問。
“我今天不去公司。留在家裡陪你和寶寶。你前幾天不是說。瑄瑄打算改造一下他的臥室嗎。我一會兒去量一下。自己給他做。”
寵天戈對兒子的疼愛程度。自然是沒說的。
聽到他今天在家。榮甜也是一喜。畢竟。和別人比起來。他們一家四口在一起的時候並不多。
她剛要說話。忽然想起蔣斌叮囑過自己的事情。只好又開口道:“對了。我昨天見到蔣斌。他讓我問你。你還記得紅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