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讓你坐的。你給我起來。”
樊瑞瑞懵了。榮甜的反應和她想象得完全不一樣。自己身為這裡的半個女主人。尚且還沒有坐下來。她一個被綁來的人質憑什麼這麼自覺。。
“我累了。”
榮甜有問必答。活活一副要氣死她的樣子。
她並不害怕樊瑞瑞這個女人。她真正害怕的人。是眼前這個男人。一看就不好惹。而且很兇惡。有些人的面相裡就透著一股不善。劉順水就是其中的一個。而且還是代表人物。他的面相極其兇。
“乾爹。你看她。應該給她一點苦頭去吃。”
樊瑞瑞見劉順水也不像之前那麼懼怕寵天戈了。索性向他撒起嬌來。
劉順水不理會她。正好。一個手下拿著一部手機。快步朝他走了過來。
“劉先生。是吳癩疤打來的電話。”
那人恭恭敬敬地說道。
聽見這個名字。劉順水眉頭一挑。面色不善地吼道:“他來找我幹嘛。這個吳癩疤。趁著我這兩年做生意。從我眼皮子下面撈了多少錢。倒是一個不怕死的。黑的白的。香的辣的都敢吃。總有一天他會死在我前頭。還敢給我打電話。不怕我罵死他。”
他越說越氣。一把抓起手機。眼看著就要摔了。
手下急忙按住劉順水的手。一臉焦急地勸道:“劉先生。別。吳癩疤說了。說他有大事情找您。我問他是什麼事。他不肯說。但是。他的聲音聽起來是真的不對勁。要不。您還是先聽一聽。要真是沒用的廢話。再罵也不遲啊。”
劉順水一聽也是。於是壓下怒火。接起了電話。
“吳癩疤。有屁快放。聽好了。你少在我面前裝腔作勢。”
他一開口就不是什麼好話。
吳癩疤都要哭出來了。他是出於好心。哪知道劉順水並不領情。雖然鬱悶。可他還是一五一十地把寵天戈找自己的事情向劉順水說了一遍。並且一再地表示。不該說的話。自己可是一個字都沒有說。
“他找你了。”
劉順水臉色大變。下意識地雙腿一軟。
原本。他還有些被樊瑞瑞說得心動。覺得倘若寵天戈查不到線索。不知道人的下落。那麼他還能趁機做點什麼。哪知道。才這麼短的時間。寵天戈就直接找上了吳癩疤。看起來。他差不多已經八成知道了榮甜在自己這裡。
“好。吳癩疤。這次的事情。我謝謝你。不會少了你的好處。”
劉順水把手機丟給手下。在原地踱步。好像正在思考著。怎麼樣處置榮甜這個燙手山芋。
送回去。負荊請罪。表明這是個誤會。一切都是樊瑞瑞這個娘們搞的鬼。
留下來。以她為砝碼和寵天戈談判。看看他為了這個女人能讓步到什麼程度。
兩個念頭來回地在劉順水的腦子裡閃現。
他一會兒看看榮甜。一會兒看看樊瑞瑞。心裡的確是不甘。可膽子卻是不足。實在不敢冒險。
年紀一天天大了。怕死的心情就一天天重了。自己再也不是那個能掄著斧子就去拼殺的愣頭青了。自己現在是一個洗白了底子的商人。堂堂正正。乾乾淨淨。劉順水不停地這麼勸著自己。終於下了狠心。決定先把樊瑞瑞給解決了。起碼不能讓自己給她背這個黑鍋。
當然。思考這些的時候。劉順水是不會讓樊瑞瑞看出自己的心思的。
“乾爹。你走來走去。到底在想什麼啊。先把她捆起來再說吧。小心她跑了。”
樊瑞瑞氣得跺腳。她可不像榮甜。居然還能坐得住。她甚至覺得。現在要是有人端來一盤水果。這女人也能吃得下。
還有。她一直盯著榮甜脖子上的那條項鍊。上面的那顆鑽石可是足有一克拉還多。只要劉順水下令。樊瑞瑞絕對會趁亂扯下它。中飽私囊。
“捆什麼。這是我家。她能跑到哪裡去。別說走。沒有我的意思。這裡進都進不來。”
劉順水正煩著。哪裡會容忍樊瑞瑞在這裡對自己指手畫腳。
其實。他的心裡止不住又是興奮。又是緊張。這個娘們誤打誤撞。膽大包天。居然把寵天戈的女人綁來。算不算是上天的旨意。
正想著。一直沒有出聲的榮甜忽然開口問道:“你覺得你有本事和寵天戈鬥嗎。我勸你還是別傻了。我和你打個賭。我離開這裡的時候。連一根頭髮都不會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