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凜。訝然道:“你想說什麼。”
她咬了咬嘴唇。向著寵天戈搖了搖頭:“他不會再來找我了。我已經和他說得很明白了。所以。我覺得你也不用再去查他。畢竟。這樣一來。你也會很辛苦。”
寵天戈有些吃驚。不明白榮甜為什麼會這麼說。
但是。他知道。既然她這麼說。就一定有她的理由。而他不想去質疑她的看法。寧願選擇相信她。
“好。”
沒想到他這麼輕易就答應了自己。榮甜微微吃驚。瞪著大眼睛。呆愣著看著寵天戈。
“你說什麼都好。”
他看出她眼中的愕然。不禁低下頭。吻了吻她的嘴唇。
這一吻。便一發不可收拾。
兩個人本就是在沙發上。周遭的氣氛頓時變得有些火燙纏綿。許久之後。寵天戈才氣喘吁吁地離開了榮甜的嘴唇。喃喃道:“還有二十八天……”
很顯然。他有些憋不住了。情難自已。
榮甜漲紅著臉頰。伸手去拉他的腰間皮帶。意圖也很明顯。
寵天戈按著她的手。搖頭。
“你好好休息。不能累著的。我還好。”
他其實是在硬撐。連聲音都啞了。一雙眼睛也像是狼一樣。有點兒發綠。恨不得把身下的女人給一口吞了。全都吃進肚子裡去。
用了幾分鐘來調整著自己的情緒。終於。寵天戈恢復了正常。
他坐直身體。讓榮甜繼續枕在他的大腿上。
“其實。他得了絕症。就算這一次不中槍。可能也沒有太多時間了。”
閉上眼睛。榮甜幽幽說道。
寵天戈一驚:“嗯。”
她這才把之前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給他聽。
雖然寵天戈多多少少心存懷疑。不過。當聽見榮甜說。顧墨存的腦後有著明顯的刀口。而且隨身攜帶著藥物。還有康納德先生的檢查結果等等。他還是相信了。
一剎那。他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這麼多年來。這是他最大的對手。最恨的敵人。他們兩個人不止一次面對面。互相用槍指著對方。恨不得下一秒就將對方送上天堂。
卻不料。這一切的對決至此將要結束。
“我出去抽根菸。”
寵天戈站起來。徑直走了出去。
那種感覺。太複雜了。他難以用言語來形容。
不過。等他再次走回來。臉上的表情已經恢復了原狀。
在寵天戈的堅持下。榮甜在澳大利亞坐完了月子。然後才動身返回中海。而這一個月的時間。他全部陪在她的身邊。寸步不離。
這期間。他都是在她睡下之後再處理工作。有一些是線上上做完之後。發郵件回國內。還有一些是走國際急件。總之。寵天戈說什麼也不肯回國。
他說。假如自己離開一個月。天寵集團就無法運作了。就倒閉了。那麼這樣的公司也就沒有什麼存在的必要了。還不如趁早關門。
話是這麼說。見他這麼辛苦。榮甜還是心疼不已。所以。一坐完月子。她就要回國。
儘管夜昀夫婦極為不捨。但他們也知道。寵天戈不能長時間離開中海。
臨走的前一晚。夜昀將寵天戈單獨叫進書房。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麼。總之。那天晚上。他們兩個人幾乎把家裡的存酒都喝光了。大概是來了一場男人間的對話。
此外。衛然和唐漪的請柬也如期而至。剛好來得及參加。
當飛機緩緩降落。榮甜看著窗外熟悉的城市。她徐徐撥出一口氣。中海。我回來了。
坐在一旁的寵天戈似乎感受到。握住了她的手。
就連從一登機就開始睡覺的寵靖珩。此刻也醒了過來。他好奇地瞪大雙眼。躺在專業育兒嫂的懷中。張望著這個全然陌生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