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氏兄妹二人積怨已久。這其中當然也是因為利益分配不均。自從謝君柔離開丈夫。重返南平。入駐謝氏集團。她的勢力開展得很快。從一開始的和謝君堂分庭抗禮。到後來一度壓了他一頭。如果不是謝君堂的丈人出面牽制了一下。股東們紛紛表態支援謝君堂。恐怕。謝氏的三分之二都會屬於謝君柔這個女人。
而這一次。因為受到寵天戈的攻擊。所以謝君堂聯合幾個股東。試圖彈劾謝君柔。想要趁機讓她交出股東身份。直接驅逐她離開董事會。
謝君柔雖然知道這些麻煩都是自己的兒子搞出來的。可她當然不會就這麼交出自己多年來的心血。
“是啊。詭異。按理來說。謝氏的人都不傻。不會不知道我們這一次為什麼要進行反擊。說來說去。還不都是因為那個顧墨存。可是。這麼多天過去了。我打聽到的訊息都是謝氏兩兄妹鬥得厲害。各自找了幾個股東。每天在公司不停地開會。商量對策。”
說到這裡。杜宇霄頓了頓。眉頭更緊:“那你說。顧墨存這個始作俑者為什麼卻一直不露面呢。於情於理。他知道謝君柔在公司裡處境艱難。肯定要衝上去才對啊。偏偏。他銷聲匿跡了。誰都不知道他去哪裡了。我找人查過。出入境記錄上沒有他。他現在還在國內。肯定沒有出國。”
聽完這些。寵天戈想了想:“萬一用的是假身份呢。”
杜宇霄搖搖頭:“有必要嗎。你們在中海。在南平。已經正面交鋒了好幾次。我覺得他犯不上再用假身份偷偷出境。沒這個必要。”
他的話也很有道理。寵天戈陷入了沉思。
“還有。我聽說。顧墨存身邊有個年輕助理。是個男人。伸手很不錯。據說槍法很好。”
寵天戈點頭。知道杜宇霄口中說的應該是叫秦野的那個男人。
“對。是叫秦野。秦野也不見了。所以。我推測。他們應該是在一起的。但是這樣一來。就更奇怪了。如果說顧墨存躲起來。讓秦野幫他做什麼。這才說得過去。”
正因為疑點重重。所以杜宇霄才一直很擔憂。躊躇再三。還是決定把這些都告訴寵天戈。
“秦野。秦野……我知道怎麼找到他了。放心。這件事我去叫人辦。你只要在公司繼續幫我盯牢謝氏那幫人就可以。按照計劃繼續。不要停。也不要可憐他們。”
寵天戈眯了眯眼。心裡有了主意。
想了想。他簡單地把榮甜的事情也告訴了杜宇霄。希望他在言談之間留意一下。不要把關於謝氏和顧墨存的事情透露給她。
雖然感到震驚。不過。杜宇霄還是什麼都沒說。表示知道了。讓寵天戈放心。
“走吧。我們進去。先吃口飯。”
兩人走進病房。發現瑄瑄暫時還沒有清醒過來。期間護士又來過兩次。說是正常。不用太擔心。
飯後。寵天戈親自送杜宇霄夫婦離開。
目送他們離開之後。他撥通了一個號碼。一接通邊說道:“幫我找一個香港過來的女人。叫趙昆妮。二十五歲左右。”
當晚。等榮甜睡下之後。寵天戈悄悄離開家中。
榮甜因為前兩天睡得很差。今天晚上睡得很死。全然沒有發覺。枕邊人已經離去。
寵天戈坐上車。讓司機把自己送到了一家不知名的酒吧。
一進門。酒吧裡烏煙瘴氣。他抬起手。在鼻子前面揮了幾下。
一個全身都是文身的光頭走過來。態度倒是恭敬。一鞠躬:“寵先生。我們大哥等您好久了。”
寵天戈跟著他往裡面的包房裡走去。一進門。就看見沙發上坐著趙昆妮。她從頭到腳一根毫毛都沒事。但臉色很不好。
“你看看。要找的人是不是她。”
一箇中年男子問道。
寵天戈也不回答。直接把手上一直拎著的黑色尼龍包丟給他:“數數。”
中年男子咧嘴大笑:“我難道還能信不過寵先生嗎。來。你們聊。我們先出去了。”
說完。他帶著人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