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和寵天戈不是很熟。但是蔣斌很清楚。他並不是個說風就是雨的人。既然他動了這個念頭。就一定他的理由和原因。絕對不是一時興起。不顧後果。
所以。蔣斌急急打來電話。就是為了向寵天戈求證。
寵天戈抬起一隻手。擠了擠眉心。長出一口氣。不答反問道:“你現在在哪兒。”
蔣斌剛從美國交流學習回來。順便讀了一個為期半個月的犯罪心理培訓班。授課的是美國的FBI。。
“還能在哪兒。在我自己的辦公室。行李箱還沒開啟。剛回來。”
蔣斌剛才洗了澡。這會兒他歪著頭夾著手機。一邊給寵天戈打電話。一邊對著鏡子換襯衫。
寵天戈想了想。把榮甜住的這家酒店的名字告訴給蔣斌。讓他馬上過來。其餘的話一個字也沒說。
他想看看。憑蔣斌的眼力。到底能不能看出來點兒什麼特別之處。
寵天戈也承認。有的時候他的心理甚至可以用“古怪”來形容。就好比打高爾夫。順手的時候。他可以一杆接一杆。越打越放鬆。但偶爾也會有手氣不順的時候。開局就沒開好。導致越到後來他越是不敢輕易揮杆。。瞄準再瞄準。怎麼樣都下不了決心。把球打出去。
他現在的情緒。就有點兒像是後一種。
明明都已經懷疑了。直接求證就好。反正現在科學技術這麼發達。一個指紋。一個唇印。甚至是一根髮絲都有可能給出讓人信服的答案。
但他偏不這麼做。
就好比一個廚子要炒菜。他總要細細地把接下來要用到的蔥薑蒜。魚肉|蛋全都洗好了切好了打好了。才能準備下鍋。
蔣斌自己開車。難得的路上不堵。十五分鐘就到了。他的單位距離這裡不算遠。加上電話裡寵天戈的語氣十分著急。所以他也沒耽誤時間。匆匆趕來。
寵天戈一直沒有回去。在酒店的門口等著蔣斌。
“這麼急把我叫來。到底是什麼事情。”
蔣斌抓著車鑰匙。一見到寵天戈就忍不住低聲問道。
寵天戈也不解釋太多。直接交代道:“我讓你看一個人。看完你告訴我。你有什麼看法。”
說完。他走在前面。把蔣斌帶了過去。
兩人沒有走進去。站在外面。離門口還有一小段距離。蔣斌是見過林行遠的。自然一眼就認出了他。緊接著。他就看到了坐在林行遠旁邊的那個女人。
第一眼。他沒覺得哪裡有問題。因為不認識她。但是很快。蔣斌的目光就釘在了榮甜的臉上。
寵天戈仔細地觀察著蔣斌的表情。不錯過一絲一毫。
又看了一會兒。蔣斌狠狠地深吸一口氣。臉色變得有些發白。他轉過頭來。定定地看著寵天戈。嘴唇嚅動了幾下。還是問道:“你還有什麼證據。我現在……說實話。有點兒發懵。”
看了他的反應。不用多問。寵天戈也知道。這回是真的有問題了。
他伸手抹了一把臉。試圖平靜一下。
“不知道。嬰寧的手腕。腳面。還有小腹上都有疤。但是。這些東西如果想要除掉。還是很容易的……”
寵天戈的聲音裡帶著一絲顫抖。這也是為什麼他一直都沒有真正去著手調查的緣故。他不想竹籃打水一場空。現在的他已經完全經不起一絲一毫的打擊了。
如果一切都只是他的錯覺和猜測。榮甜和夜嬰寧毫無關係的話。他想。他可能會瘋掉。
但是現在。多了蔣斌也產生了懷疑。他總算多了一點兒勇氣。
“為什麼要去查那些。直接查DNA好了。讓她和瑄瑄去做一個親子鑑定。”
蔣斌給出了一個更好的提議來。
“我不想讓瑄瑄知道。”
寵天戈說出自己的忌憚。瑄瑄還小。他甚至還不是很清楚夜嬰寧到底去哪裡了。所有人也不敢把她可能已經死了的訊息告訴他。現在突然告訴他。榮甜有可能是夜嬰寧。他怕是很難接受這種假設。
“幹嘛要告訴他們。私下裡做。有了結果再說。”
旁觀者清。連蔣斌都有些受不了寵天戈的婆婆媽媽了。
寵天戈還是有些不贊同。搖頭道:“你沒有孩子。你不懂那種忌憚。瑄瑄這孩子從小就受了很多苦。不是物質上的。而是精神上的。就算榮甜那邊沒什麼問題。我也怕瑄瑄受到哪怕一點點的傷害。你懂嗎。繞過他不是不行。只是……”
他在猶豫。但也清楚。除了這個。已經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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