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度假區。這裡的空氣清新。滿眼綠色。很容易令人感到輕鬆愉悅。怪不得許多有錢人一到假期。都要往這裡聚集。放鬆休閒。享受少有的寧靜。
榮華珍打量著周圍。滿意地微笑著。想到這裡也是那個男人名下的。她不禁有些貪婪地想要入股。
忽然。從樓上傳來下樓的聲音。她這才發現。原來木屋上面還有一個相連的天台。突出去搭在房屋外面。怪不得自己剛才上來的時候都沒注意到。。
有個男人從上面緩緩地走了下來。腳步很輕。
“你這次來中海。事先並沒有告訴我。”
這聲音十分的平靜。聽不出喜怒。既不像是譴責。也不帶有驚喜。只是帶著陳述的味道。
“我怕影響你的休息。所以。所以就……”
榮華珍忽然有些緊張起來。她不想說實話。可是在這個男人的強大氣場之下。她又不敢滿口胡說八道。撒謊搪塞他。
男人沒說什麼。指了指身邊的木椅。讓她先坐下。
他自己也在她的對面坐了下來。還伸出手。女生文學第一時間更新 把木桌上的兩個茶杯倒滿了茶水。
榮華珍順從地坐下。只不過。在看見對面的男人的臉的時候。她忍不住瑟縮了一下。但還是立即把眼神挪開了。故作鎮定。
男人放下茶壺。很是自然地抬起手摸了摸臉上的傷疤。淡定道:“很嚇人。我也知道。不過醫生說。遮擋住臉部不利於傷口的恢復。我一向是個自私的人。所以。寧願別人覺得恐怖。我也不會讓自己難受。”
他的話讓榮華珍連連說不是。為了證明她並不害怕。她只好大膽地把目光落在了男人的臉上。
現在的這張臉。已經比幾個月前。。
那個時候。他的臉已經幾乎不能稱之為臉了。鼻子幾乎塌下去。嘴唇也被削掉了一半。從額頭到下巴更有數不清的擦傷。一道連著一道。
經過幾個月的診治。修復和美容。現在。他的臉上就只有四、五條顏色很淺的疤痕了。算不上醜陋。不過。乍一看起來還是有幾分嚇人。相比於原來的英俊。卻是變化太大了。
見榮華珍強忍著看向自己。男人也不強求。自己端起茶杯。示意她也來嘗一嘗。
榮華珍頓時拿起茶杯。藉著喝水。她趕緊收回了視線。
“怎麼忽然來了。說說吧。這幾個月來我專心休養。不問外事。很多訊息恐怕我也不知道。”
男人謙虛地開口說道。榮華珍卻不會輕易相信。
她不信。這男人會真的與世隔絕。一個那麼狠的人。是不會真的忽然收起鋒利的爪子。安安靜靜地在狼窩裡吃素的。他依舊渴望鮮血。
“老爺子果然把榮甜派到中海來了。她過來一個月。已經和寵天戈碰過幾次面了。”
榮華珍惴惴不安地說道。一提到“寵天戈”。她的表情裡帶著一種壓抑不住的緊張感。放在桌上的兩隻手也不自覺地握緊了。
“他還是沒看出來什麼嗎。”
男人把|玩著手裡的茶杯。裡面的茶水已經喝光了。他卻沒有再續上。只是單純地玩著空杯子。
“應該是沒有。我問了我的人。他們兩個人見了好幾次面。公開場合。私下場合。都有。但是寵天戈好像什麼都沒發覺。甚至還有些疏遠榮甜……”
她老老實實地把剛才自己從玖玖口中問到的訊息。逐一地講給面前的男人。儘量不漏掉任何一個細節。
聽榮華珍說完。男人似乎一點兒也不驚訝似的。
“當然。他不可能會輕易懷疑。即便他懷疑了。他周圍的朋友也會把他當成精神病。而且。就憑我對寵天戈的瞭解。他這個人相當的有意思。遇到這種悲傷的事情。他會第一時間開啟應激反應。那就是強迫自己接受夜嬰寧已經死了的事實。逼|迫自己去面對現實。在這樣的前提下。他即便見到了一個和她有三分相似的女人。也不會多做聯想的。不是嗎。”
聽他這麼一說。榮華珍放下心來。
她點點頭。也贊同地附和道:“就是。就是。尤其。我們可是找的最好的日本的整形……”
男人打斷了她。不認可似的說道:“是你。不是我。記住。去買通警方把DNA鑑定書換掉的人。是你。把人帶到東京去換臉的人。是你。阻止她接受腦部掃描恢復記憶的人。也是你。這些事都是你做的決定。千萬不要把我算在裡面。”
一聽他這麼說。榮華珍愣了愣。臉色一瞬間變得極為難看。
“你、你……怎麼能這麼說。我們可是一條船上的人。是我是你。何必分得那麼清楚。如果我這邊出了什麼意外。你也……”
不等她說完。男人揮了揮手。表示不贊同她的話。
“就算出了什麼意外。我也不受什麼損失。我的生意都有專人打理。就算我再休息上三五年不露面也不礙事。倒是你呢。別忘了。你家老爺子熬不了一年半載了。你沒法再生。而你唯一的女兒也吸毒死了。”
男人意味深長地看著榮華珍。她的臉如死灰。坐在原位上。一言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