嬰寧愣了愣。再次掏出煙盒。任由他從裡面抽了一根。然後夾在了耳朵上。笑道:“這麼有文藝氣息的煙。我留著一會兒再抽。”
她連忙拿起紙筆。匆匆補上那欠缺著的兩隻眼睛。
怪不得人家說。畫龍點睛。
眼睛畫完。整幅畫就徹底活了。。卻也別有一番味道。嬰寧在素描中又加了點兒漫畫元素。紙上的欒馳看起來很靈動。
他也格外滿意。拿起來看了又看。這才對摺好。塞進自己的錢夾。
“是……是要送人麼。”
嬰寧看著他小心翼翼的動作。沒來由地心裡一疼。他……不會是想把自己的畫像送給別人吧。比如。那個正在做自己的女人。她和他有沒有……
。令她快要無法呼吸。
“不。我自己收著。”
欒馳沒有看出她的怪異。笑笑回答。然後歪頭問道:“你送了我這麼好的一件禮物。我該怎麼感謝你呢。”
她好不容易才回過神。儘量不讓自己的目光落在這張朝思暮想的臉上。連忙婉拒道:“不不不。明明是你幫了我大忙。那個姓許的人很不好惹。如果不是你。我可能就……”
嬰寧不敢想後果。一邊說。一邊抱緊了雙臂。臉上還有幾分後怕。
“他要把你怎麼樣。還能逼你不成。”
聽她這麼一說。欒馳驀地生氣。他雖然對她瞭解不多。卻直覺裡覺得她和酒吧裡其他的女人不一樣。具體哪裡不一樣。他說不上來。但就是不同。有種鶴立雞群的味道。
或許。是因為她還有夢想。
夢想。多麼遙遠的一個詞。他曾經也有。但是現在。他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去實現那個夢想。
“不知道。酒吧裡上班的女人。即便是被佔了便宜。也不會得到大家的同情的。因為我們來這裡的第一天起。就被貼上了不潔身自好的標籤。馳哥。沒有什麼別的事。我就先走了。今天多謝你。”
嬰寧藏起心頭的秘密。躬身鞠了一躬。然後走出包房。
欒馳沒有喊住她。只是站在原地。過了一會兒。他從耳朵上取下那支菸。放在人中處摩挲了幾下。忽然沒有了吸菸的欲|望。他把那支菸塞在錢夾的最裡層。連他都說不清為何要珍藏著這支並不貴的女士煙。大概是因為上面的那一行娟秀小字吧。
猶如故人歸。他的故人。哪一天會歸來。。
隨手關掉包房的燈。欒馳整了整身上的衣服。也走了出去。
就在他消失在走廊那一端的時候。一個人影從隔壁一扇門後走了出來。那人不知道是何時出現在這裡的。欒馳竟然沒有發現。
是鍾萬美。
她剛一回來就到處找欒馳。後來一個公主告訴她。欒馳在這邊。
沒想到。他居然和一個酒水促銷在一起。還有說有笑。在一間包房裡停留了十多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