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去想,也不願去想,索性就貪圖這眼前的歡樂!
女人總是很難完全忘記自己的第一個男人,大概是類似於雛鳥情節。
夜嬰寧無所依靠,只能在水中沉沉浮浮,黑亮的雙眸透著淡淡的水氣,感覺連視線都要變得模糊不清了。
這樣的脆弱眼神,讓寵天戈想起第一次見到她,兩人之間隔著一層老舊玻璃,他透過鏡頭看向她的側臉,那麼柔美。
“啊……寵天戈……慢……”
她只能喚出他的名字,然後就再也不出聲響,嘴巴微張,從喉嚨裡出破碎的嗚咽。
“不要連名帶姓,想想怎麼稱呼我,才能取|悅我?”
夜嬰寧懵住,不知道他想要的到底是什麼,而他只是舔|著她全是水珠兒的臉頰,呢喃道:“叫我親愛的。”
平日裡覺得異常肉麻的話,此刻,他也無比期待起來。
等了片刻,見她不叫,寵天戈眯眼,威脅道:“不說是吧?”
見她實在受不了,他輕笑著伸出手,在她挺翹的鼻尖兒上颳了一下。
確實,在水裡,兩個人都不容易找到著力點,這才不一會兒,他都已經氣喘吁吁了。
好在,他事先稍有準備,叫人在裝溫泉水池的時候,在旁邊都鋪有厚厚的一層地毯。
寵天戈雙手一抱,長|腿邁出,帶出一片水來,徑直將夜嬰寧壓在了地毯上。
摸著她的背,肋骨觸手可摸,他狠狠皺眉,又瘦了。
懷抱著夜嬰寧馨香溫軟的身體,寵天戈忽然就心平靜氣起來,忘卻了欲|望,這一刻心頭只有溫情,只有疼惜。
他暫時停下全部動作,不再狂猛地索取,突如其來的停頓,讓夜嬰寧不禁掀起眼皮,抬起頭凝視著他。
誠實地說,他長得並不是絕頂好看,起碼比不上妖孽欒馳的傾國傾城。但,他氣息迫人,只要有寵天戈在的地方,其他人都不得不失了幾分顏色,少了一絲味道。
“你看什麼?”
他罕見地流露出不安的情緒,聲音沙啞。
“看你。不行嗎?”
夜嬰寧一出口才驚覺自己的嗓音同樣變得沙啞,沙啞裡還藏著嬌|媚,是最能迷惑人心的女中音。
寵天戈再也忍不住,一口咬住她的下巴,惹來她的一聲驚呼。他則順勢吻上她的眉眼、鼻樑、兩腮,最後,在紅唇上加深了這個吻。
男人的吻技高,先是輕輕擦著她的嘴唇,等感受到她微微張開了嘴,舌頭便鑽進去,舔|著每一顆小牙齒,再然後是上顎,軟顎。
她被他磨得癢癢,也主動探出舌去頂他,偏偏幾番追逐都無果。
困極累極,又滿足,且止不住的暈眩,加之這幾天在南平一直休息不好,這會兒只覺得全身暖意融融,又蜷縮在寵天戈的懷裡,居然沒有一分鐘就睡著了。
呼吸不穩,寵天戈放縱地閉上自己的眼,狠命地衝了幾十下,盡情釋放了自己。
“嬰寧?”
他伏在她的背上,撩起她汗溼的長,半晌得不到回應,再聽著耳邊傳來的一陣陣平和的呼吸,寵天戈這才哭笑不得地抱緊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