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忖了片刻,夜嬰寧找到一家常去的高階花店,她記得這家有出售永生花禮盒,所謂“永生花”,就是用高科技手段,將鮮花經過脫水、保色、乾燥等複雜程式加工而成的乾花,相比於鮮花來說比較罕見,也更為精美,而且手|感色澤與鮮花無異,寓意為“永不凋零”。
而關於SiobhanFu本人的資訊,只要細心,總能夠查出些蛛絲馬跡。
很快,夜嬰寧得知,SiobhanFu中文名為傅錦涼,是傅家的小女兒,上面還有一個同父異母的兄長傅錦川,她自幼在美國長大,每年回國與家人團聚一次,大學畢業後|進入羅拉集團任職,是麗貝卡·羅拉欽點的私人助理,很受器重。
關於傅錦涼的資料很少,可以說是國內的相關報道寥寥無幾,也可以說是因為其家人出於對她的人身安全的考慮。
看得出,她是一個很獨立,又有事業心的女孩兒,和國內普遍的紅三代們略顯不同。
等到夜嬰寧拿到傅錦涼目前下榻的酒店地址,已經是半個小時之後的事情了,蘇清遲做事一向很有效率,不過這一次,她卻似乎頗費周章。
“我送了一束花過去,約她明天晚上吃飯,如果她願意,差不多一會兒就能聯絡我,我們之前透過電話!”
夜嬰寧如是說道,其實心裡也有些七上八下,傅錦涼身份特殊,想必這些天來,一直周旋在諸多參賽選手和大賽協辦方之間,不見得一定給自己幾分薄面。
但她沒想到,對方居然真的打來電話,親自向她道謝,傅錦涼說她很喜歡那束名為“一個陌生女人的來信”的永生花,還表示自己也是茨威格的忠實書迷,且一口同意和夜嬰寧明晚一起用餐。
結束通話電話,夜嬰寧臉上的微笑淡淡散去,隨手觸動滑鼠,電腦螢幕亮起。
那當然不是誤打誤撞,而是一番刻意的討好:她搜尋到了傅錦涼大學時讀西方文學課程時提交的論文,是有關茨威格中的女性形象分析;而且,她的名片底色是淺藕荷色,所以她特地叮囑,讓花店的工作人員採用這一顏色的外包裝用紙和綢帶來打蝴蝶結。
同性之間,不怕嫉妒,而怕討好。
兩個普通的美女相遇,會嫉妒對方;兩個高智商的美女相遇,會避開對方;而兩個高情商的美女相遇,必定會有一個紆尊降貴地討好對方。
無論是討好人的那個,還是被討好的那個,其實都會感覺到一絲隱隱的不快,這很正常。
夜嬰寧微微嘆了一口氣,畢竟自己有求於人,這個時候也沒有必要想太多。
她親手整理了一下凌|亂的桌面,這幾天的不眠不休,寬大的書桌堆滿了各式各樣的設計用具,等全都收拾整齊,夜嬰寧不期然地看到角落裡那枚孤零零的骷髏頭掛飾。
林行遠一直沒有聯絡她,沒發現丟失不大可能,一直掛在他的車鑰匙上,估計是沒有想到被她撿走了。
夜嬰寧握在手裡,猶豫了片刻,不知道是該留下,還是扔掉。
到底還是捨不得,她拉開右手邊的抽屜,找到了一個首飾盒,把它塞進去,輕輕放進了最裡面。
要是人的心,人的情感,也能像這樣封存起來,那該多好,看首發無廣告請到品書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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