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寵天戈根本沒想其他,順遂著心意,他就是這樣做的。
“我們……”夜嬰寧略顯不安地舔了舔紅唇,眼神裡帶有幾分哀求,走近一步,輕聲開口道:“別這樣,被人看到會以為我們在爭吵。”
大概是她說的“我們”兩個字刺激到了寵天戈的某根神經,他的臉色稍緩,卻仍是罩了一層冰霜似的,他雙眼一眨不眨,居高臨下地與她對視。
“夜嬰寧,我只說一遍。去離婚,馬上,越快越好。”
他從牙縫裡擠出這句話,像是在撕扯著她的血肉一般,咬牙切齒,不留餘地。
真好笑,這是夜嬰寧腦海裡最先冒出的三個字。這個男人,他以為他是誰,主宰者,上帝?!
“離婚之後呢,做你的情|人嗎?寵天戈,你和我比誰都清楚,你的身份,我的身份,即便我現在不是已婚的身份,我們也不可能在一起。”
男人和女人的思維果然天差地別,都說女人情緒化,缺乏瞻前顧後的思考,但其實,往往男人才是更衝動的一方。
寵天戈的字典裡,只有“我要”、“我想”,他卻永遠不會想,他憑什麼要,憑什麼想——這便是高高在上的慣性思維,生來如此,難以變更。
夜嬰寧的質問,讓寵天戈一霎時說不出話來。
“我……”
他罕見地啞口無言,確實,寵天戈沒想過那麼多,只是不喜歡這種她是別人|妻子的感覺。
那感覺,就像是自己喜歡的東西,被別人搶先一步佔有了似的。
所以,他要她離婚,這樣就能方便他的召之即來揮之即去,創造更大的便利條件。
寵天戈想的是,玩玩而已,卻又在不知不覺中投入了太多的成本。
“寵家的兒媳,只能是名媛,不僅美麗大方,還要出身世家,這樣才算是門當戶對。”
出於女人的敏|感,夜嬰寧察覺到有人正在看著自己,她下意識順著那道目光望回去,果不其然,是唐漪。
她的話讓寵天戈狠狠地皺緊了眉頭,一道深深丘壑赫然呈現在他濃眉之間,他沒有立即說話。
唐漪一身火紅,高開叉露背的曳地晚禮服,讓她看起來猶如一支盛開的玫瑰,靚麗中不乏冷豔。
她對上夜嬰寧的視線,嘴角勾起,遙遙衝她舉了一下手中的酒杯。
夜嬰寧回應性地點點頭微笑,不知為何,她心頭有少許愧疚。
這個叫唐漪的女人,是寵天戈近期的固定女伴吧,無論如何,自己也算是後來者,雖然稱不上小|三,但在對方眼裡,想必也不是個好女人。
“你說的不錯,寵家的兒媳必須是名媛,但我的女人嘛……”
或許是夜嬰寧充滿反叛意味的話語徹底刺激到了寵天戈,只聽他壓低了聲音,愈說愈低,嘴角不懷好意地勾起,介面道:“……卻可以不要臉!”
說罷,他一把攫起毫無準備的夜嬰寧的手腕,硬生生將她帶離了蓮香廳,直往這一層的臨時休息室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