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從風擋玻璃破碎的位置,刺骨的冷風還在不停的往駕駛艙當中灌,吹的空乘組長是瑟瑟發抖、不停的搓手,就連空乘組長的眉毛而頭髮上都開始凝結出一層冰晶,另一邊冷風吹的候銳也是臉色僵硬、鼻涕大有氾濫的趨勢,他握著操縱桿的手指都已經失去了知覺。
“噹噹噹”突然候銳身後響起了敲門聲,等凍的全身僵硬的當空乘組長去開門時,這才發現是空姐們送來了熱咖啡和多張毛毯。
當候銳忙著把自己嚴嚴實實的包裹起來時,一個空姐趴在他的耳邊告訴他:“先生,你得女友我們會好好的照顧她,頭等艙的一位先生主動和她換了位置,現在她就在你的身後,請不要擔心,祝你飛行愉快。”
“謝謝!”候銳邊回答邊心中一嘆:總算是有點英雄的待遇了!
在冰窖一樣的駕駛艙中,前來慰問的空姐很快就被凍跑了,而一直站在駕駛艙門口、幫著守衛駕駛艙的歐洲壯漢朝著候銳點了點頭,接著就重新關上了駕駛艙的安全門。
五個多小時之後……
緩緩鬆開已經不會活動的雙手,候銳虛脫一般的靠在了機長的座椅背上,在他的耳邊全是機艙中乘客們發出的歡呼聲,經過九個多小時的飛行,這架多災多難的A330總算是成功的在開羅機場降落了。
“候先生,我代表埃及航空、代表A330客機上的全部乘客再次感謝你,是你避免了一場災難的發生。”一旁的空乘組長哆哆嗦嗦的說出了這一句,經過這幾個小時的風吹空乘組長的臉色已經變得很死人一般的難看了,估計下了飛機就得大病一場,這會她在和候銳講話時,一雙手還在肩膀位置錯個不停。
“不用,客氣。”候銳能說什麼?難道說:我其實不想救你們,只想救自己和女友,救你們只是迫不得已?所以候銳只能簡單的敷衍了一句。
“尊敬的侯先生,您的技術太漂亮了,A330僅僅是在降落時稍有顛婆,這已經是資深機長的控機水平了,能冒昧的問一下您是在哪家航空公司就職嗎?有沒有興趣轉來埃及航空,我們有很多年輕的飛行員想要向您學習。”一眨眼,地面塔臺的聯絡中也開始恭維候銳了,這就更是弄得候銳哭笑不得了。
還資深機長那?我是在廢品堆裡學的駕駛飛機,原則上講是屬於無證駕駛,學習不學習的先不說,回頭你們知道了真相,不嚇尿就不錯了。
“很高興能幫上忙,更高興在這次事故中沒有更多的人受傷,有什麼事,等我出關再說吧。”嘴巴上客套了幾句,候銳就站了起來,一邊活動著僵硬的手腳,一邊摘下通訊耳麥就掛在了飛機的高度杆上。
等候銳一開啟駕駛艙的那道門,潮水一般的掌聲就迎面撲來,整個頭等艙已經是擠得水洩不通了,差不多整個A330上的乘客都湊了過來,對著拯救他們生命的東方英雄表示敬意。
那個大眼睛空姐更是激動的直接撲了過來,很乾脆的在候銳的臉頰上留下了一個通紅的唇印。開羅的氣溫大約有30多度,被這炎熱的空氣包裹了半天,候銳身體上那些低溫症的症狀才稍有好轉,這個時候他才勉強感覺到了空姐的嘴唇與自己臉上面板接觸的感覺。
被強吻的候銳靦腆的點了點頭、衝著大家笑了笑,接著就穿過人群、推開已經哭得稀里嘩啦的那個藍眼睛壯漢,看到了金姍姍或者應該說是看到了一大堆的禮品雜物。
這會金姍姍不但是雙手上、懷抱中,就連她身邊的座位上都堆滿了盒子、包裹、塑膠袋一類的東西,雜七雜八的不知道是從來弄來的一大堆。
“老婆,你這是?”候銳動手拿開一個鞋盒,這才看到了金姍姍的全臉。
“大家送的禮物,好幾百個,不要都不行!”金姍姍哭笑不得的回答,語氣中既顯得驕傲又顯得為難。
“都是一番資訊,那你就收下吧,我先走了,咱們機場大廳再見。”候銳說完就準備不講義氣的開溜,因為他還沒想好怎麼跟金姍姍編故事那。
“死猴子,你敢!”小警花發飆了,她猛地站了起來,於是那座禮物構成的小山就瞬間把候銳給掩埋了……
大約半個小時之後,出現在開羅機場海關的候銳和金姍姍又遭到了幾輪掌聲與注目禮的襲擊,當金姍姍因為候銳臉上成片的唇印而悄悄掐他時,埃及航空的一位副總裁也在緊緊握著候銳的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