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憂心國事,心神勞費,剛才他靈魂出竅,去拜見了賀蘭山神,尋求解惑之道。”
“哦?大王靈魂出竅,去見了賀蘭山神?”
“不錯,此時大王魂魄剛剛回來,需要靜養。”
衛慕雙羊看了看袁恕人,見他滿臉是血,臉上全是驚愕的表情,不解道:“請問格桑大人,你和袁天師這是……”
“袁天師想以針灸施救,原本是好意,只是他這方法卻會妨礙大王與賀蘭山神心意溝通,所以,賀蘭山神出手懲戒,將袁天師擋了出去。”
袁恕人踏上一步剛要說話,猛然間瞥到格桑偉偉左手食指中指併攏,正指向自己,未等反應,一道氣流已經逼近自己咽喉。
來得好快!
他正要側身閃避,卻發現那道氣流停在面前兩寸的位置,凝而不發。
他向後一步,氣流便逼近一步。
他向左,氣流也跟著向左。
對方功力高出自己太多,幾乎到了隨時可以取自己性命的地步。
眾人看過去,發現這位袁天師的道袍竟然在瑟瑟發抖。
格桑偉偉冷冷看著袁恕人:“我說的對麼,天師?”
袁恕人額頭見汗:“對……貧道、貧道有僭了。”
野利玉齊搶著道:“我說什麼來著?這種時候他一箇中原的道人,拿個破針以為救得了大王麼?敢問格桑大人,大王從賀蘭山神那裡獲得了什麼旨意?”
格桑偉偉微微一笑道:“自然是關於立誰為世子。”
野利玉齊只等他這句話出口,迫不及待地問:“誰為世子?賀蘭山神怎麼說?”
格桑偉偉眯著雙眼,看向大殿外,眼神從二王子李成遇、三王子李成嵬等人臉上一一掃過,兩個王子都盼著他張口說出那個名字,卻又怕那個名字不是自己。
“賀蘭山神說,世子馬上就要現身。”說著,格桑偉偉朝人群身後的方向一指。
眾人全都轉頭望去,除了黑壓壓人頭攢動,就只剩碧空如洗,不知他是什麼用意。
正在這時,忽聽城牆上的警鐘急促地響了起來。
興州城在設計之初,就在四個城門的門樓上放置了四口巨大的銅鐘,一旦有敵人來犯,守城軍士就會敲鐘示警。
警鐘急促,眾人全都面上變色,心想今天可真是多事。立儲之爭導致西平王嘔血昏迷險些釀成內亂,這城外怎麼又出現來犯之敵?
一名哨探縱馬飛奔而來,在大殿外高聲奏報:“啟稟西平王,城西瞭望塔發現遠處塵土飛揚,像是有大隊人馬奔襲,徑直往興州城而來。”
嵬名朗宇忙問:“來者何人?已到何處?”
“目前距離二十餘里,還不能分辨來者身份。”
“再探再報!”
“是。”
“報……”工夫不大,又有一名哨探飛馳而來。
“啟稟西平王,城西方向來犯者距離城門大約還有十里。”
高戰恩倒吸一口涼氣:“這才一盞茶的時間,來得好快。”
“請高指揮使在大殿坐鎮,鐵鷂子軍何在?這就隨我出門迎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