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不錯,娘子就是要哄著的,胡大哥我看好你哦。”林桃花很是讚許的拍了拍胡建一的肩膀,笑眯眯的回房了。
胡建一當場石化。
白鴛黑著臉走出來,瞪著他說:“進來。”
胡建一僵直著的跟了進去。
“放下。”白鴛指了指地下。
胡建一趕緊把洗腳水放下,好像那東西燙手似的。
“啪”的一聲,白鴛不知從哪裡弄了一把量衣服的木尺子,直接在桌子上敲了一下,嚇的胡建一往一旁躲了一步。
“幹什麼,不準躲打你忘了?”白鴛冷著臉說。
胡建一尷尬,臉上臊的慌,想來沒哪家夫君比他更窩囊了。
“喏,洗好了牆角跪著去。”白鴛指了指包袱裡裝著的一個一尺長的小搓板說。
“你,你這都哪來的?”胡建一臉上快冒煙了。
白鴛踢他一腳,“自然是特意給你準備的。哪那麼多廢話,做不到就找夫人去退婚。”
胡建一憋屈的蹲下身子給她脫鞋洗腳,然後倒了水,又老老實實的回來,拿著那特製的小搓板跪到白鴛指定的牆角處。
他人跪在那,背挺的直,頭低著,拳頭上青筋暴跳,想來內心並不像表面上表現的那般平靜。
白鴛白了他一眼,心說,我看你能堅持到什麼時候。她直接寬衣睡覺,把屋裡的大男人當成了小透明。
胡建一心裡委屈更憋屈,只覺得未來的日子一片灰暗。他不停的給自己洗腦,不要跟白鴛一般見識,不能因為她故意的折辱就真的拋下她不管,不能看著白鴛名節受損被人作賤。
夜深人靜,胡建一跪著跪著就睡著了,身體一倒,腦袋直接撞到了牆上,疼的他吸了兩口氣。
“蠢貨。”床上的白鴛罵了一聲,又翻身睡去。
這些天趕路也是辛苦,胡建一自然也累,安靜的環境裡動不動就會睡過去,一晚上不知撞了幾次頭。
一次兩次倒也罷了,七次八次,白鴛看向夜色下那模糊的身影就有點動容了。
她起身走到那再次撞疼了的男人身邊,蹲下身子直視他的雙眼,幽幽的問:“你真喜歡我?”
黑暗的房間裡依稀有一點光,看不清白鴛的表情,胡建一遲疑了一會兒說:“談不上。”
“喜歡初三?”
胡建一沉默,這兩天初三的身影在他腦海裡都沒再出現過了,倒是經常夢見被白鴛罵蠢貨。
白鴛將手上的金鐲子褪了下來,遞給他說:“去跟夫人退婚,給它找個真正的主人。我不適合你,也不需要你負什麼責。”
“可是我,我看了,看了你的身體。”胡建一磕巴的說。
白鴛嗤笑,“我做殺手行當,受傷是家常便飯,因為上藥,看過我身子的男人多了,什麼時候輪到你負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