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堂中在或電影電視劇中,主角固然有不死光環,大反派同樣也有九條命,與主角爭鬥始終,最後才會被擊敗或消滅。
而現實就是現實,沈宸本著要幹就幹徹底,絕不拖泥帶水的原則,自然不會留著什麼這個那個的對手。
更何況,象花額虎等流氓頭子只是他前過道路上的幾塊絆腳石,還根本沒資格充當與他持久鬥爭的大反派。
但曹炳生和徐懷義的想法卻有不同,用強硬手段爭奪地盤和碼頭,當然是一個辦法。而收服呢,好象可以更輕鬆地達到目的。
現在,花額虎便戴著頭套,被曹炳生的人押到了一所大宅子裡。
頭套摘下來,花額虎呼地吐出了一口長氣,一屁股坐下,畏懼而又敬佩地望著走過來的陌生人。
他不知道這幫人綁架他來是什麼目的,是要折磨他,還是要讓他屈服,成為別人的小弟。
而花額虎還被剛才那場血腥而乾脆的殺戮所震撼,心中亂七八糟的念頭一大堆。
“想知道為什麼綁你來嗎?想知道為什麼讓你先領教一下我們的手段嗎?”餘三左右歪頭,審視著花額虎的表情。
花額虎下意識地搖了搖頭,馬上又帶著討好的笑容說道:“好漢們的手段厲害,佩服,佩服。”
餘三皺了皺眉,偷眼看旁邊不聲不響的徐懷義,並沒有什麼指示性的動作,只好乾咳了一聲,說道:“實話對你說吧,我們覺得你還算是個能邪歸正的壞蛋,所以留你條命。”
“謝好漢漢爺,謝謝——”
“閉嘴,我還沒說完呢!”餘三喝斥了一聲,繼續說道:“你他*孃的給日本人當狗——”
停頓一下,他看到徐懷義輕輕點頭,精神一振,知道自己說得不錯,聲音也高了起來,“不管是哪幫哪派,當漢奸都沒好下場。杜老闆走時已經說過了,誰當耳旁風,就讓他白刀子進紅刀子出。聽明白了嗎?”
花額虎似懂非懂地連連點頭,然後遲疑著問道:“那,那杜老闆是要咱們跟日本人對著幹?”
“跟日本人幹,你要那膽子?”餘三瞪起了眼睛,說道:“就你那窩囊樣兒,還是省省吧!”
停頓了一下,餘三狠踢了花額虎一腳,罵道:“就是不對著幹,也他娘*的別幫著日本人禍害中國人哪。你這個王八蛋,死八遍都不多。”
“對,是,我一定改,不幹壞事了。”花額虎有些明白了,留著他是要利用他,控制他,但現在命要緊,說啥都得應著。
花額虎的膽量與勇敢,已經隨著生活的安逸,以及年齡的增長,逐漸在消退。他有了身家,不再是當年除了一條命,什麼也沒有的流氓。
徐懷義和曹炳生暗中商量了一下,把餘三叫到僻靜處。
曹炳生皺著眉頭說道:“這個花額虎,白長了個大塊頭,卻有點不堪大用。不過,現在也只能將就著用了。先把他留在這裡,把鐵胳膊弄來,興許再嚇一嚇,能讓這個傢伙振作些。”
徐懷義點了點頭,說道:“嗯,以後派得力的兄弟先幫著他,在明面上支應,暗地裡要慢慢做好替換的準備。”
“爛泥扶不上牆。”餘三也看不起這個光看著人高馬大的孱頭,可時間緊,來不及再換人了,“我帶人去,把住進醫院裡的鐵胳膊弄來。”
“生不見人,死不見屍。”徐懷義提醒道:“倒不一定要帶活的回來。嗯,我和你們一起去。”
儘管徐懷義親自去有些小瞧他們的能力,但餘三也知道此事重大,容不得差遲,用力點了點頭,下去安排人手了。
當天色微明,空氣中瀰漫著破曉的寒氣時,忐忑不安的花額虎又被帶了上來。
令他吃驚的是,另一個幫會頭目鐵胳膊被捆得結實,委頓在一角,迷迷糊糊,似醒非醒的樣子。
“這麼長時間,你想得如何了?”徐懷義戴著頭套,坐在椅子上,很有些不耐煩地問道:“你覺得我們不會殺你?沒錯,我們是需要幫手,壯大力量,但人選可不是你一個。”
“我願意為好漢們服務,想明白了,真的想明白了。”花額虎的神態與形象實在不相符,這讓徐懷義皺起了眉頭。
審視了花額虎半晌,徐懷義伸手一指鐵胳膊,說道:“想成為我們的人,拿投名狀來,都給你預備好了,簡單吧?”
花額虎看著鐵胳膊,又看看徐懷義,表情變幻不定,一會兒咬牙切齒,一會兒眼露畏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