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床了,東子,起床了!”
陳耀東從迷迷糊糊之中醒來,打了個哈欠。
問:“幾點了?”
已經穿戴整齊的田狀狀朝他投來一個‘這個問題你問我?’的疑惑眼神。
在對方這個眼神的注視下,陳耀東這才想起來他現在已經是個有表人士。
只是他晚上沒有戴著手錶睡覺的習慣,昨晚就放到了床頭櫃上。
這會兒大腦倒是清醒了一些,伸手將手錶拿來瞧了一眼:
只這一眼,把陳耀東嚇得直接坐了起來,竟還爆了聲後世的國粹:“臥槽,十二點了。”
正在拿著洗漱工具準備出門的田狀狀聞言愕然回過頭來,哭笑不得道:
“你還沒醒吧?雖說校園裡的廣播已經響了一會兒了,但也不至於這麼快就到中午了。”
陳耀東也覺得自己應該是眼花了,畢竟他重生回來這大半年,早已經養成了早睡早起的習慣,怎麼可能如前世那樣一覺睡到大中午呢?
帶著疑惑低頭往手錶上一瞧。
他奶奶個腿的。
也不是他眼花。
只是單純把手錶給拿反了。
而且現在的手錶用的是羅馬數字,不留意還真容易混淆。
換而言之。
現在才六點。
嗯,確切地說,是六點一刻。
陳耀東再次打了個哈欠,然後一臉生無可戀的又躺了回去。
是,重生回來之後他是養成了早睡早起的習慣。
但是這個早也沒有那麼的早。
“夭壽啊,我為什麼要來上這個大學……直接創業它不香嗎?”
什麼?
現在還是1978年,國家還不允許私營經濟。
哦,那沒事了。
十來分鐘後,陳耀東來到食堂吃了他在大學裡的第一頓早餐——一個菜包加兩個饅頭加一杯豆漿。
吃完擦了擦嘴,感慨道:
“嗯,大學還是挺香的!”
“那是。”坐在陳耀東對面的老謀子聞言,嚥下嘴裡的食物後附和道:“這大學裡的伙食標準,可比我之前在棉紡廠高多了,最關鍵是,還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