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莎莎一愣,眼眶不由紅了。
“我工作忙,平時對孩子關愛不夠。”
“何必自欺欺人!”丁凡冷笑。
“我,我跟他的事,孩子是絕對不會知道的!”李莎莎大聲道。
“人本身是很敏感的,做了虧心事,怎麼可能坦然面對家人,他們一定會察覺到你的變化。”丁凡鼻腔哼出一股冷氣,又說,“即便你可以不忠於愛情,但總要為了孩子。別等她長大了,指著鼻子罵你水性楊花,那才是人生最大的悲哀。”
李莎莎全身猛然一抖,丁凡的話,深深觸動了她的內心。徹夜不歸,和丈夫的爭執,會讓女兒幼小的心靈蒙上厚厚的陰影。
“都是我不好,我錯了,被迷了心竅,是個不折不扣的蠢貨!如果能躲過這次,我就離開北益市。”李莎莎哽咽道。
“用你這雙眼睛,沒人能攔住你,你知道我的聯絡方式,如果實在無路可走,也可以去找我,肯定把你安排妥妥的。”
丁凡這是調侃,李莎莎內心第一感受,但與這個男人四目相對,竟無半分虛假。
“可是我……”
李莎莎居然被感動了,從未見過如此有心胸的男人,就在十分鐘前,她還在一門心思的想將其催眠,交給外面的歹徒們處理。
這就是,以德報怨吧。
遲麗和藍珊都準備好了,四人離開了興隆旅店,樓下的老闆娘正開著小電視追劇,還用紙巾擦著眼角,被煽情的劇情給感染了。
李莎莎忍著身體的疼痛,保持腳步平穩地走在前面,而後面跟著的丁凡三人,卻都是目光呆滯,腳步遲緩,傻乎乎的樣子。
三人當然是裝作被催眠,用來麻痺范家的那些保鏢們,打他們個措手不及。
幾輛麵包車上,立刻下來十幾名保鏢,小心地圍攏過來。
領隊的黑大個,丁凡看起來頗有些眼熟,終於想起來了,就是之前攔路的范家八名保鏢的頭,當時看見兄弟們紛紛被打趴,他根本沒敢動手,裝模作樣地拉開架勢,掉頭就跑,速度比兔子還快!
“強哥,人都帶來了,你打算怎麼處理他們?”李莎莎故作淡定。
“哈哈,莎莎妹子就是厲害,怎麼處理嘛,你就不用管了,肯定讓他們享受極樂,求生不難,求死也不能。”強哥眼中閃動著興奮的光芒,發出一陣大笑。
“強哥,這兩個娘們兒,交給兄弟處理吧,上次可被她們給打慘了。”一名保鏢一邊嚷嚷一邊吞嚥口水。
“好辦,不會虧了兄弟們,反正主家交代了,不打死是原則,怎麼折騰都隨我們。”強哥得意道。
黯淡的路燈下,強哥也沒看清李莎莎紅腫的臉,否則,一定會有所戒備。
“那我走了啊!”李莎莎朝著旁邊移動。
“跟車一起走吧!”強哥道。
“不必了,我可以到路口去打車。”
“那就快點走,省得沾一身血。”強哥擺擺手,李莎莎立刻甩開兩腿就跑,潛能驚人,奔跑速度很快,終於體會到穿運動鞋的好處了。
等李莎莎沒了蹤影,強哥從腰間拔出一把匕首,獰笑著靠近丁凡,大笑道:“哈哈,丁凡,終於落在本人的手裡,有什麼臨終遺言嗎?”
“求老大一刀致命。”丁凡雙目無神機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