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麻煩給帶個路。”海光輝點頭。
秦富一溜煙的跑了,帶起一片暴土揚塵,沒過幾分鐘就又回來了,把錢先交給老婆孩子保管。
秦富大嗓門喊上村裡的兩名壯勞力,一行人浩浩蕩蕩,直奔黑虎崖。
“秦主任,怎麼就叫黑虎崖?”丁凡打聽。
提起這茬,秦富一臉傲氣,唾沫星子亂飛的大講起來,“俺們這地方,老不一般了,就說這東青山,多像一條龍。老輩子人講,山上曾經住著個老神仙,黑虎就是給他看家護院的,長著一對翅膀,扇幾下左邊起風,扇幾下右邊下雨……”
牛都吹天上去了,沒人相信,海光輝更是嗤之以鼻,不由嘲笑道:“既然有神仙保佑,村子怎麼還過成這樣?”
“這都怪以前的族長,一次啊,老神仙下山治病,族長跪下求保佑,老神仙問他要錢還是要命?族長當然說要命。”
大家鬨堂大笑,怎麼聽老神仙都像是攔路搶劫的。秦富卻梗著脖子犟,“你們別笑,老靈驗了,要錢是富貴,要命那就是長壽,族長一句話,讓我們野崗村的老人,都活過了八十歲,家家都有百歲老人,以前電臺還採訪過呢!”
百年貧窮,不如一朝富貴,選錯了無疑!
說說笑笑中,黑虎崖到了。
這是一處寬十米的懸崖,深度則超過五十米,下方有一條溪流,水勢很小,流速也很慢,谷底長滿了雜草。
懸崖上橫著一棵倒下的大松樹,顯然就是橋。
本來沒有橋,秦富講,為了能把張山翠老人接下來,他力排眾議,決定放倒這棵百年的美人松,傾倒過去,搭建了這座獨木橋。
“這怎麼過去啊?”
只是在懸崖邊站一站,海光輝就覺得心發慌、腿發軟,橋上情況一定更嚴重,更何況,他還是個腰肌勞損的病人。
秦富不明就裡,撓頭道:“當然是走過去啊,跑,跑也行!”
說話時,兩名壯勞力已經跑過獨木橋,在那邊翹著腳尖不停揮手,這是標準示範。
“你們先過去吧!”
海光輝向後招手,保鏢們也是第一次從懸崖獨木橋透過,但他們天生膽子大,有秩序地依次透過獨木橋,到了那頭也揮了揮手。
見海光輝還在叼著煙,雙手無處安放地四處轉悠,秦富等了好大一會兒,終於看懂了,這位老闆恐高,不敢過橋!
再看丁凡,好像也害怕,距離懸崖邊好幾米遠,兀自在那裡揹著手看天。
“海老闆,要不,我揹你過去吧?”秦富殷勤問。
海光輝忙向後閃了一步,連連擺手,不用,真不用。被秦富揹著過橋,怕不只有驚恐,還有驚嚇,還不如自己走過去安全。
啊!
突然,海光輝感到一陣頭暈目眩,急忙伸手抓住身邊的樹枝,才沒有摔倒,卻朝著地上乾嘔幾口,痛苦異常。
“海董,怎麼了?”丁凡發現異常,過來詢問。
“剛才,頭好像被人打了一棒子,這地方很邪門啊!”海光輝慌亂地大口喘氣。
丁凡看看海光輝的氣色,又問:“怎麼個疼法?”
“一下一下的,每一下都很疼。”
“是不是跟當初的腰疼差不多?”
“對,開始疼的時候也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