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以後,北荒學社長老議事廳中。
內院的五位長老坐在高堂上面,而楚江的精神狀態有些不佳。
而蕭瀟則也是坐在五位長老最靠左的位置上,畢竟蕭瀟還是內院的榮譽長老,跟著楚江這一個弟子站在一起還是有些不妥。
楚江有些有氣無力,他的第一次任務以失敗而告終,雖然蕭瀟再三的開導他,說那擎樞的修為境界深不可測,如果不是他沒有對楚江和蕭瀟動手的話,他們也不會平安的回到這北荒學社中。
面對著五位長老的問話楚江也是木訥的回答著。
畢竟他可是親自經歷了這樣殘忍的事情,他眼睜睜的看著兩個鎮上四五千條鮮活的生命在他的面前逝去。
最讓楚江受不了還是自己明明有機會可以救他們,可是因為自己的能力不夠,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被擎樞奪去他們的靈魂而感到了深深的無力。
那種感覺他再也不想在經歷了,他和蕭瀟親手把兩個鎮子上面的人全部給埋葬了,明明前一秒中還在他們面前堅持著活下去的人們,而下一秒中他們那些簡單的願望就被人無情的抹殺了。
“楚江,這不是你的問題,是我們把這件事情本身想的太過於簡單了,在之前弟子失蹤的時候就應該判斷這任務的危險程度,還好你們平安的回來的,不然......”
大長老也是看出了楚江的懊悔還有頹廢,其他長老也是一一開口疏導著楚江。
“各位長老,師傅,我想問一下秦樞到底是什麼人?”楚江眼神堅定的望向高臺上的眾位長老,之前他也提過這個名字可是都被他們給插過去了。
“而且他還讓我給師傅帶一句話,說是我和蕭瀟能夠平安的回來是他那個做徒兒的給大長老一個面子!”說出這句話的楚江似乎已經猜出什麼來了,只不過是要等待一個確定的答案而已。
高臺上坐著的五位長老看著楚江一副不弄清楚就誓不罷休的樣子,也是嘆了嘆氣。
楚江看著大長老露出了一絲痛苦的神情,更加的確定了他現心中的猜想。
“罷了,既然那孽徒又出現了,此事你也應該知道了!”大長老甩了甩手緩緩道。
“那擎樞是我在一百多年前從一個村落中救出來的一個遺孤,我見他一個四五歲的小孩無親無故便將他帶回了北荒學社,並把他當成親生兒子一般的看待照顧,而我們內院的六位長老都十分的喜愛他。”
“而他的天賦也的確對得起我們的寵愛.........”大長老把這擎樞的成長經過都講完,“直到他第一次出去執行了一次任務以後,他性格和行事風格就慢慢的發生了變化!”
“那孽徒似乎被魔教前一任的主教給洗腦了,思想發生了偏執,這些我們這些長輩都忍了下來,都認為他只是一時的誤入歧途,可是正因為我們這樣,一場慘劇就發生了!”
說到這裡的大長老語氣激動,手掌使勁的拍了拍他坐著的椅子扶手,還好這椅子是用比較珍貴的玉石製成的,比較堅硬沒有被他拍碎。
“那孽徒竟然殺了一個平時對他寵愛有佳的長老,等到我們發現的時候為時已晚,他早就逃出了北荒學社,那時候北荒學社因為各種原因沒有開院,我們這些人全部都出去準備把這孽徒抓回來,可是都失敗了,這人就像是石沉大海了一般杳無音信。”
“直到我們聽說魔教的老主教把這魔教主教之位傳給了這擎樞後,我們才知道這孽徒竟然是被當初的魔教主教救走一直在魔教中修行,我們知道訊息以後,就準備去魔教的總部去殺了這個孽徒,可是這總部早就不見了蹤跡,而在擎樞接任魔教以後這魔教之人就很少出現在神澤大陸了。”
楚江聽完大長老的訴說後也是明白了這一切,原來這擎樞還是自己的大師兄,可是這又如何呢?
殺人償命天經地義,他默默的把擎樞的名字記在了他心中的小本本上面。
“師傅請放心,我定會幫師傅清理門戶的!”楚江把悲憤轉化為前進的動力。
大長老欣慰的看著楚江,但還是出言提醒了一聲,“你有這份心就好了,可是現在的擎樞就連我們都不一定是他的對手,你以要是再遇見他可莫要衝動行事!”
“那師傅,我們帶回來的那個小姑娘怎麼辦呢?”楚江沉默了片刻還是打算問一問,之前他們回來便把那小女孩交給了大長老。
“你放心吧,她自有他的機緣,我已經把她安排給一個值得託付的之人了!”
好了,沒事的話就回去休息吧!大長老似乎有些疲倦,還沒等楚江回覆便開始趕人了。
“大長老,這樣的處置會不會太過於輕浮了!”
就在楚江準備離開的時候,長老議事廳外傳來了嚴寬的聲音。
“這次的任務可是關於了整整五千八百六十五條的人命,雖說這次任務的失敗有一定的意外,可楚江還要蕭長老還是要承擔相應的責任的,就這樣輕描淡寫的過去我怕學社中的弟子們有異議!”
“哼!”楚江冷哼一聲,“我看有意見的是你吧嚴寬嚴長老!”
“你是什麼身份,一個內院弟子連長老之間的談話都敢插嘴了嗎?”嚴寬說著便要對楚江動手。
“你是什麼身份敢在內院的眾位長老面前對內院弟子動手!”一道極寒之力阻止了嚴寬的動作,蕭瀟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冷冷的看著下面的嚴寬。
嚴寬看著上面年紀不大的蕭瀟卻有著讓人不敢直視的眼睛,他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似乎在他眼前的不是一個少女而是一個高不可攀的高貴尊嚴的神女一般。
“蕭長老真是好大的氣魄,怎麼我身為長老管教一下內院的弟子就不可以了!”嚴寬雖說被蕭瀟的氣勢所震懾,但還是硬著脖子的說道。
他本身就是一個極要面子的人,被人當眾的拂了面子,他還是要反擊的。
“夠了嚴寬!”高臺上的大長老身上的氣勢也是爆發出來,把下面站著的嚴寬生生的逼退了幾步。
“老子我還沒有死,這北荒學社的事情還輪不到你們外院的長老來說三道四的,你別以為你暗中勾結一些外院長老做的一些荒唐的事情我不知道,更可況我的弟子只能由我管教,何時需要你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