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道人影之後,就是九道,也同樣跟了下來。接下來是十多道人影,數十道人影,剩下的全部人影都衝了下來。漫天都是亮光,照亮了所有被劫雲籠罩的地方。
巨大的石棺移開了一段之後,停了下來。無數的黑色人形從石棺中衝了出來,最初出現的第一道雷光人影瞬間就被吞噬掉了。接著這些黑色的人影迎向了天空中的人雷。百倍的黑色人影,卻不敵那些閃著雷光的人影。雙方就在天空之中展開了大戰,即使四散的雷光都帶著令人心有餘悸的能量。
唐朝三人很明智的退開了一些,就在唐朝還在後退的時候,突然天空之上的一道雷光人影猛然盯上了唐朝。這一下,讓他感覺通體一涼。幾乎沒有猶豫,他再次又靠前了一些。這才讓盯著他的那道人影再次投入到戰鬥。
“你已經被鎖定了,如果脫離石棺太遠,就會被人雷追殺。現在他們沒空管你,如果你離開,那麼你就會成為目標。”朱挺看著有些後怕的唐朝,說道。他伸出手指向天空,不斷的有四散的雷光被他吸引,朝著他的手心凝聚而來。
“你在充電?”唐朝好奇的問道。這個時候,他根本無法動手,索性也沒了爭鬥的心情,更主要的是他被鎖定了。來自人雷的壓力,是他第一次遇到的巨大的危機。
“特殊雷擊最強的地方是規則之力。雖然我是天子,卻還沒完全掌控規則之力。不然,殺你如屠狗。”朱挺冷冷的說道。
而在天空之中,雖然黑色人影不斷的出現,朝著天空衝擊而去,卻根本不是雷光人影的對手。幾乎很快就被打散,被雷光淨化掉。戰場也越來越靠近石棺,壓了下來。
就在靠近石棺的時候,雷光人影已經消耗掉了數十道,卻依舊有大半在戰鬥。雷光不斷的擊打在石棺之上,擊散了那些覆蓋的黑色液體。而失去黑色液體的地方,石棺之上出現了一些神秘的花紋。就在黑色人影已經被壓制到石棺之內的時候,突然整個石棺的蓋子猛然飛起,從半空之中跌落,砸向百丈之外。一隻巨大的黑色手掌從石棺之中伸了出來,朝著天空中閃著雷光的人影就抓了過去。十多道雷光被它抓在手中,一個巨大的頭顱從石棺之中伸了出來。巨手抓著雷光直接塞進了口中,隨後又繼續抓向雷光人影。隨即,一個巨大的人影從石棺之中緩緩的站了起來。
“我草,還真是厲害,竟然連天雷都吃了。”司馬的聲音傳來,他四周懸浮著無數的沙粒,卻沒有凝聚在一起。他的身影朝著唐朝兩個人靠了過來。
“王八蛋,你還敢過來。”唐朝怒視著司馬,狠狠的說道。
“我覺得,相比那位,還是和你們一起安全一些。”司馬笑著說道。
這個時候,石棺之中的人影徹底站了起來。一個百丈之高的黑色人影,通體都是黑色,雖然猶如實質,卻依舊可以看的出來是有些虛幻。就在黑色巨人的肩頭,還站著一個人。雖然形如枯槁,極其瘦弱,卻可以看得出來是個人類。
“那人是逃走的那個綠球,好像叫柳生祭的人。他的氣息沒變,這個應該是他的真身。”朱挺看著巨人肩頭站立的人影,突然說道。
而在這個時候,巨人已經把所有的雷光人影全部抓著吃掉了。它朝著天空放聲巨吼,帶著某些挑釁的意味。果然,劫雲炸開,一個同樣巨大的全是雷光凝結的巨人從劫雲之中出現。雷光巨人手中持著一柄長槍,才出現就直接朝著黑色巨人衝殺過去,帶起了一片巨大的光芒。
黑色巨人再次吼叫,猛然朝著背後一摸,一把很窄的長刀出現在他的手中。說是刀,更像是一把單面有刃的長劍。它雙手持刀,猛然一分,窄刀一分為二。同時,它也衝著天空之中衝去,兩道巨大的人影在半空之中戰鬥在了一起。
站在巨人肩頭的人影,此刻卻出現在了唐朝三人的面前。枯瘦的老頭,揹著雙手,站在虛空之中看著眼前的三個人不言不語。許久之後,老者才開口說道:“竟然敢毀我柳生家的式神,你們是在找死。”老者的聲音不僅沙啞,更充滿一種刺耳的尖銳。
“為什麼是柳生家,不是柳家?”唐朝突然開口問道。他一直好奇這個問題,沒機會問。結果,他剛問出口,就迎來了兩道鄙視的眼神。
“因為,他們是邪魔。所以隱姓埋名,苟延殘喘。”一個蒼老而溫和的聲音傳來。一個穿著一身布衣的老者,緩步從遠方走來。他走的很慢,身形就靠近的極快。即使距離很遠,他的聲音依舊像是在耳邊響起一樣。
“朱義,你還是來了。”柳生祭開口說道。看他的表情似乎早就料到了一樣,沒有絲毫的意外。
“老夫拖著殘軀不願歸天,就是為了等你罷了。還好,你還知道出來。”布衣老者話音剛落,已經出現在唐朝等人的面前,正面對上了柳生祭。
“不出來不行呀。再不出來,就被這個娃娃挖墳了。我們這些被認定為邪門歪道的人,可沒有你們這群自詡正義之士的傢伙好待遇,可以躲進秘境之中養老。”柳生祭嘆了口氣,說道。
“當年如果你不是為了修煉邪功,殺戮過重。現在明覺秘境之中,起碼也有你的一席之地。實力真的那麼重要麼?”朱義嘆了口氣問道。
“呵呵,你們這些大人物之後,是永遠不會明白一個沒有根基和資源的下等人要爬上去,需要付出什麼。如果當初不是得到了這式神訣,恐怕老夫已經死了。不用標榜正義了,如果是他們得到了,我相信他們也不會拒絕。他們下命令追殺老夫,並非是因為老夫殺戮過重的狗屁理由,而是為了拿回式神訣。明覺秘境之中,也就只有你這個老傢伙是個耿直天真的傢伙,如果換個人來,老夫連話都懶得說。”柳生祭嘆道。
“師兄,對不起。當年的事,我是知情的。只是,我無能為力。”朱義突然拱手,彎下了腰,對著柳生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