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站起身,看著遠處飛馳而來的四個黑點。很快四個人影就出現在了半空之中,不過這人影,倒是越看越有些熟悉,金絲斗篷,暴發戶的氣質,他想到了一個人。
不久之後,四個穿著黑色金紋斗篷的人,還揹著一人,來到了唐朝等人的面前。
“唐……唐公子?”領頭的那個人,看到唐朝,驚異的問道。
“幾位,好久不見了。唐某可是沒還沒來得及感謝幾位的相送之情呢。那個死胖子呢,我想他需要更胖一圈才行了。”唐朝笑著說道。
“唐公子,真的是你。錢掌櫃……錢掌櫃他沒了。”領頭的那人回頭看了一眼。他身後那人把揹著的人影抱在身前,推向了唐朝。
“錢緊?他怎麼回事?”唐朝看著眼前熟悉的錢胖子,有些酸澀。
那個領頭的人,猶豫了一下,然後才說道:“錢掌櫃接到了上面派的任務,地點就就是這一界。可是出了傳送不久,就被人偷襲了。在沙灘之上,兩隻泥沙的大手,直接把他抓住,然後……”
“泥沙?又是那個禍害。他身上少了什麼?”唐朝的手掌握了一下,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司馬。也只有他經常幹這種殺人越貨的事情。
“這個我們不清楚的,因為錢掌櫃的隨身的東西,我們是無權過問的。”領頭的人說道。
“一定是有什麼東西,吸引了那個傢伙。你們要找的是什麼人?”唐朝默默的把錢緊的屍體推了回去。他知道這些人還要回去交差。
“我們只是負責傳送,具體的事情都是錢掌櫃在把握。現在他出事了,我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從定位來說,是這裡。”領頭人拿出來一塊玉牌,上面顯示一個紅點,一個綠點重合在了一起。
唐朝感覺到戒指裡有異樣,開啟之後,一個火紅的腰牌出現在他的手中。“你們不是金樓麼?和紅湘院有什麼關係?”
“唐公子,有所不知,金樓只是下境的說法。中境之中還有一些流傳,上境之後,並沒有金樓。嚴格來說,紅湘院是我們金樓的靠山。不過這些都是金樓的機密。唐公子手上的腰牌,是紅湘院的絕密尊客,所以有權知道這些。對了,唐公子,這是從錢掌櫃身上翻出來的。”領頭人解釋道。隨後,他拿出了一個錦囊,遞給了唐朝。
唐朝開啟一看,那張寫了兩句的字條:遇水則生,遇土則死。他看著上面的字跡,微微想了一下,從戒指之中拿出來兩張信紙。上面的字跡竟然和字條上的字跡一樣。“沒想到,竟然是賈老頭的手筆。那麼他給自己說的,恐怕也會實現吧。”
“唐公子,因為臨時出了點狀況。這次傳送恐怕無法完成了。不過我們回去交差之後,會盡快派人來和你對接的。錢掌櫃的屍體,我們要帶回去交差。錢掌櫃雖然地位不高,卻家世很大,我們需要帶他的遺體回去。”
“去吧,這件事我會和紅湘院那邊解釋的。那個禍害叫司馬,是天涯閣的人。他很狡猾,也很心狠手辣。如果你們要復仇的話,一定要多加小心。我和他交過手,他精通土系法術,很精通,而且他的法術很詭異。這些你可以報上去。我倒是希望你們能殺了他,他殺過我朋友,傷過我妹妹,他必須死。”唐朝看了一眼錢緊的屍體,然後才說道。
“好的。我們一定如實轉告。唐公子,我們就先告辭了。”領頭人說著拱了拱手,揮手讓人帶上錢緊的屍體朝著來時的地方趕去。
“老大,你為什麼不留下他們?”風嵐看著消失的幾個人,然後問道。
“他們並不信任我們。人有選擇,如果非要選擇死,也沒必要強留。”唐朝說完之後,一揮手,帶著眾人直接跳下了懸崖。“你們去那個老頭的密室等我。”說完之後,唐朝靠在了崖邊。就在他靜息之後,他身邊的氣流都停止了,沒有任何波動。
不久之後,數道身影出現在天邊,直奔懸崖的位置而來。來人落下之後,檢視了一下四周。
“家主,看來我們來對了,只是好像晚了一步。這裡的痕跡來看,他們昨晚在這裡停留過。”一個黑色斗篷的人躬身,對著身前負手的柳生說道。
來人有六個,其中五個人都穿著黑色的長袍和斗篷,其中三個人帶著鬼臉的面具,另外一個人就是柳家的家主柳生。對著他彙報的,正是他的手下,柳生蒼。
“該死的,竟然又被他們跑了。”柳生怒道。不過,馬上,他就轉身朝著身邊的兩個抱著肩膀的人,說道:“使者大人,這群人之中,那個帶頭的唐朝有些聰明。恐怕,不容易抓捕,不知道兩位使者有什麼好辦法麼?”
“柳家主,主上派我們來是抓人的,不是找人的。如果這點事你都辦不好的話,我看這個位置,你還是交出來的好一點。三天,如果三天之內,你不能把他們找出來,那我們只能帶你回去和主上交差了。”兩個使者之中的瘦使者不客氣的說道。
“是是是,柳生一定辦好,一定。”柳生聽到主上這兩個字,臉色有些驚恐。他趕緊低頭說道,隨即又對著身邊三個手下說道:“把人都派出去,並且放出訊息。柳家六小姐私通外敵唐朝,盜取家族至寶,並且幫助他們逃脫。明天午時,在明日城斬首示眾,以儆效尤。”
“家主,如果那人不出現的話,那小姐……”柳生蒼雖然沒有露出表情,語氣之中還是有些震驚。
“殺無赦。”柳生冷冷的說道。隨後,他轉過身,對著兩名使者做了個請的手勢。
柳生和兩名使者直接離開了懸崖,留下三名帶著面具的手下。
“隊長?真的要這麼做麼?我們都是看著小姐長大的。而且家主一向疼愛小姐們,怎麼會突然這麼做?”其中一名手下,對著柳生蒼問道。
“活命罷了。整個柳家,已經變的有些陌生了。照做吧,即使我們不做,也會有人做的。我們決定不了什麼。”柳生蒼嘆了口氣,然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