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痴,舒服麼?”小白一副幸災樂禍的問道。
“你能幫我?”唐朝靠著最後一點理智,用神魂說道。
“白痴,上次就和你說過了,這種秘法只能你自己扛。”
“那你出來幹什麼?”
“白痴,本座就是喜歡你死去活來的樣子。”小白說道。隨後他又低語了一句,並沒有傳出去。“不管多少次,你都活的像個白痴一樣。你他嘛的但凡自私一次,老子也絕不跟你受這個苦。”
“你到底是誰?趁著我還沒疼死,你可以說了吧?”唐朝再次問道。而在外面,他面目猙獰,七竅開始滲出黑紅色的血水,額頭的青筋就像一條條的蚯蚓暴了起來。逐漸的,他的雙眼沒有了聚焦,瞳孔開始擴大。
“白痴,最多也就變成一個白痴,想死哪有那麼容易。”小白不屑的說道。看著唐朝已經失去掙扎的力氣,他不由的閉上了眼睛。他自語道:“比這更痛的時候,都挺過來了,沒理由死在這上面。”
足足一個時辰,唐朝終於安靜了下來。整個床鋪已經完全被打溼,甚至汗液和血液融合之後,流淌到地上。就在一刻鐘的時候,出去的陳小情去而不復反,手裡還提著兩個人,一個屍魔,一個古天一。一屋子人,沒有人說話,只是盯著唐朝。直到唐朝安靜下來,風嵐轉身帶頭走了出去。
“紅皮子,你們怎麼搞的?”一群人坐在唐朝的客廳裡,風嵐開口問道。
“他大爺,還不是這個老貨沒用。”屍魔沒好氣的鄙視的看了一眼古天一,然後說道。
古天一環顧了一週,低頭沉默不語。原來,古天一是被李家人騙出去的,事關唐朝,他有點腦子不夠用。沒想到直接被人拿下,還派人給屍魔送了訊息。屍魔也是愣,自己就出去了。最後還是被人用玉符暗算了。好在諸葛家發現了不對勁,把人救下來了。
“言歸正傳,這裡也沒有外人,那我就直說了。這次的事情,既是危機也是警示。既然都是老大出來的,誰都不想成為下個古老頭。而且剛才老大的情況,你們也看到了。我相信你們和我一樣的感受。不管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老大,我們都要變強。”
“屁話一堆,這次就是意外。”屍魔擺了擺手,說道。
其他人表情不一,反應不一,各自散了。
李掌櫃來到唐朝的庭院,不過被風嵐擋回去了。理由是唐朝需要休息,消耗過大。諸葛家的其他人也來探望過,不過都沒見到唐朝。就在有些人以為唐朝沒挺過來的時候,他終於露面了。
簡單的穿著一件長袍也沒有扎腰帶,頭髮就簡單的披在腦後。雖然有些懶散,倒是氣色不錯。
“你這秘術以後還是少用為妙,看起來不是每次都能挺過來。痛覺很敏感,超過極限真的會死。”屍魔晃晃悠悠的走過來,說道。他恢復的要快不少,已經行動自如了。而且他又恢復了吃吃喝喝的習慣,走到哪裡吃到哪裡,再次成了諸葛府裡最特例的一個。
“以後注意。不過還是有點冒險。這個元嬰期,還是有點難搞。”唐朝擺了擺手,說道。
“目前來說,就本身實力,我們抗衡不了元嬰期。雖然我們幾個基本都可以越級,他們四個挑戰巔峰已經是極限了。”許朗用下巴點了點靠在牆邊的賈似玉說道。“你在開戰前,吃了燃靈丹,魂力爆發確實提高了,青蓮劍歌的威力倍增,但是副作用太大。而且你那的通魂,也是神魂損失的秘術。我透過陣法增幅了你的武器,封閉了玉符的開啟。所以,這次只能說是險勝,如果不是你最後半小時的硬抗下來,恐怕已經被那幾個老傢伙識破了。”
“那下次再說。”唐朝笑著說道,擺了擺手表示不在意。“不過你的陣法越來越熟練了。現在竟然可以封閉玉符了。”
“在遺蹟裡,我沒辦法使用陣法,所以我就研究這種特殊的封印,封印某種特殊的能量。”許朗解釋道。
“行了,該幹嘛幹嘛去。既來之則安之,先休息幾天吧。估計不久之後,就會有朋友找上門了。”唐朝說道。
隨著唐朝的露面,關於他的死訊也就不攻自破了。不久之後,幾種丹藥從唐朝的手裡流出,換回了不少的資源。起碼屍魔的吃喝管夠了。不過關於唐朝當天做的事情,也逐漸的在坊間街尾開始流傳開了。唐朝聽到自己的外號之後,他有些無奈,同時有些懷念那個狂傲的男人了。他就是曾經也被譽為瘋劍的男人,唐萬劍。
李掌櫃幾乎每天必到,不是催丹藥,就是送材料,再不濟也會噓寒問暖一下。不過她每次看到唐朝,都有些恍惚。眼前這個對熟人向來是面帶笑容的大男孩,就是那個金丹初期敢提著巨劍衝擊元嬰家族的瘋劍。另外還有一個幾乎天天報道的就是諸葛明月,她現在看唐朝的眼神,彷彿在看神。當天隨著收穫頗豐的諸葛老二老三歸家,諸葛明月也知道了唐朝到底幹了什麼樣的事情。那股瘋狂的勁頭,到現在諸葛明月都沒看出來。
而在洛生城,還有兩個悲慼的人。一個就是韓家的韓文,他在無邊城又等了幾天,最後無果之後,返回了洛生城。沒想到,迎接他的竟然是家族敗落,而且是徹底敗落。韓家沒了,甚至沒有傳出一點風聲。整個韓家只有空曠的宅院,卻空無一人。可是滿地的血跡,告訴他,韓家不是搬走了,而是被人抹去了。就在他回來的第二天,被人發現自縊在自家的房梁之上。堂堂金丹巔峰,卻自己吊死了,說出來恐怕有些好笑。可是基本瞭解情況的都笑不出來,畢竟韓文全身骨骼都斷了。
另外一個人就是曾賢,他和韓文一樣,面對著空空如也的曾家老宅。原本落魄的曾家徹底消失了。不過,他比韓文聰明的地方就是,他當晚就消失了,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裡。
同時洛生城的街頭多了四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