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就這般看著眼前實力不高的人被數個虛幻的身影圍住,根本沒有還手的能力。他沒記錯的話,這個人就是跟在楊天身後的一個人。粗略的估計了一下,周圍似乎有近百的遊魂。他們漫無目的的遊蕩,閉著眼睛,一旦感覺到生人接近,就會睜開眼睛露出來那對閃耀的綠光眼睛。
唐朝輕輕的移動腳步,逐漸的推開了開始被包圍的密林。他從懷裡拿出來一隻黃紙疊成的飛鶴,這是術法的一種,千里尋音。他在進來前考慮到會被分開,所以想了這個辦法。他給每個人準備了兩隻紙鶴,安全之後可以拿出來。相鄰最近的兩隻紙鶴就可以朝著一個方向飛行。在紙鶴懸浮在空中的時候,煽動的翅膀會發出一種特別的聲音,幾乎耳朵都聽不到,可是紙鶴卻可以捕捉到。
紙鶴剛拿出來輸入內勁之後,一段段奇怪的花紋浮現出來,接著紙鶴開始振翅飛了起來。在調轉了幾次方向之後,紙鶴終於找準了一個方向,衝了過去。唐朝趕緊提氣輕身跟了上去,不遠不近的吊在紙鶴的身後。
一路上遇到了不少來往的人群,不過在認出唐朝之後,都有意的疏遠著。不管真假,反正唐朝的兇名是傳播出去了。終於在幾個時辰之後,唐朝看到了第一個隊友,許朗。可是他的處境卻不是太好,腰間見紅,臉色有些蒼白。而在他的周圍圍著幾個人,正拿著兵器對著他。
“那個姓唐的人呢?如果再不說,恐怕你就要結束這趟探險之旅了。如果不是有訊息,還真不知道,竟然有陣法師敢到這裡來。難道那個姓唐的沒有告訴過你,這裡是無法完成陣法的麼?”其中一個人說道。
“老大,不如再捅幾刀吧,只要死不了就好了。就算是死了,也是一了百了。”另外一個人說道。
許朗靠在一棵樹下,蒼白的臉色上帶著一絲苦笑。他也沒想到這種情況,剛被傳送進來之後,他就遇到了漂浮的遊魂,可是危機之下,他發現這裡根本無法佈置陣法。無奈之下,他只能狼狽逃竄。好在金丹初期的實力,讓他的速度比那些遊魂快上幾分。可是沒想到,就在他擺脫了遊魂的圍攻之後,被眼前的五個人包圍的。雖然只是金丹初期帶著四個築基,但是在失去陣法的協助之後,許朗的實力根本十不存一。
以雙尺為武器,纏鬥了片刻之後,許朗還是被一劍刺在了腰上。就在他以為還能堅持片刻的時候,一陣酥麻的感覺,讓他難以支撐身體,靠倒了一顆樹下。
“要殺就殺,我沒什麼想說的。”許朗一副坦然的表情說道。
“那就給你個痛快好了。記得,天少給你問好。如果唐朝在這,老子將他一起砍了。”帶頭的人提著長刀猛的朝著許朗的脖頸砍了過去。
“那你砍好了。”一聲冷冽的聲音響起,似乎把周圍都凝結了。
那人的刀停在半空,再也砍不下去,因為他的手腕上多了一道劍影。他帶著痛苦緩緩的扭過頭,正看見唐朝緩步走了過來。面無表情的俊臉帶著濃重的殺氣。
“我唐朝出來了,你現在可以砍了。”唐朝緩緩的說道。
“你……你怎麼在這裡?我們……我們是跟著天少的。其實這是一個誤會,唐少爺,我們不知道你們是一起的。”那人忍著手腕上的劇痛,有些磕磕絆絆的說道。
“我的忍讓就是你們猖狂的資本麼?記得,向你們天少問好。”唐朝冷笑了一下。瞬間他的身影消失在了原地,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在許朗的身前了。五道血線飄了出來,在空中輕輕的飄散。五道細不可見的傷口,出現在五人的脖頸處。
“看來這次死不了了。”許朗苦笑了一下,繼續說道:“沒想到這裡竟然無法使用陣法。似乎被某種能量遮蔽了,差點就栽了。”
“能被壓制的能量,只能說學的不到家。”唐朝笑著說道。“還能走麼?”他自己都不知道,本來就是這麼隨口說的一句話,卻成就了一段神話,成就了那個在任何地方都可以陣不離身的男人。他有句很豪橫的話就是:我就是陣,有陣我就是神。
許朗搖了搖頭,苦笑著說道:“還真是陰險,那幾個王八蛋竟然在兵器上塗了毒,應該有麻痺的效果。”
唐朝一愣,看著已經倒地的五人,隨手拿過來一件兵器,嗅了嗅,最後沾了一點點試了一下。“毒性挺強,而且無色無味,應該是某種野獸的毒。沒想到楊家暗中還做了手腳,他們的打算恐怕不太小。對遊魂用毒,似乎有點說不通呢。”說完之後,他從懷裡拿出來兩個小瓶子,開啟了其中一個倒出來一個黑色的丹藥,扔給了許朗,剩下的一個瓶子也直接扔給了他。
吞下丹藥之後,許朗盤坐在大樹之下,開始調息。唐朝左右無事,突然想到了什麼。他從那個帶頭人的身上摸索了起來,不久之後,他手上多了一個令牌。金屬材質的令牌,巴掌一半大小,上面還有一個圓形的透明盤,盤裡還有一些流沙一樣的東西。他輕輕搖了搖,搖散的流沙很快又全部聚在了一個角落。
“看起來應該是一個指引方向的東西,楊家準備的倒是挺齊全。”許朗出現在唐朝的身後,看著他手裡的東西,開口說道。
“倒是要感謝楊天那個小人了,這個禮,等再見的時候,肯定要還給他。繼續找人吧。”唐朝說道。他手中的紙鶴繼續放了出來,認準一個方向之後,他和許朗就踏上了路程。
雖然整個森林看似很大,在紙鶴的幫助下,一天時間內,唐朝找到了賈似玉和風嵐,還有紅鬼。讓唐朝有些不安的是,沒有陳小情和阿樹的下落。甚至紙鶴放出來都沒有反應。那麼只有一種可能,他們並沒有釋放紙鶴,或者他們身處的地方有些特殊。唐朝沒想到的是,他才猜對了第二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