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老頭出了往生府的大廳,在夜幕之下走到大門之前。來回走了幾趟之後,手裡的獸腿也吃的差不多了,隨手丟進了花園裡。
“隨心隨性。”橙老頭嘀咕了一句,然後學著唐朝的樣子,直接在衣服上蹭了兩把。“小傢伙倒是謹慎,竟然下了這麼多的毒,要不是仔細品,誰都想不到小小的餐桌也有十多種隱毒。”
“朗兒,你覺得那小子的師傅,有沒有這個人?”橙老頭對著一處陰暗的角落問道。
“義父,孩兒不敢妄議。”許朗輕輕的走了出來,然後躬身回道。
“我讓你猜。”
“有。唐朝的資料孩兒也看過了,一年前突然崛起,毒術驚人。毒之一道,如果沒有師傅,很難有所進步,而且時間這麼短。最近他又顯露了身手,很難相信在他這個年紀可以如此。”
“讓黑袍動手,赤袍裝傻。他們知道什麼,我們不知道的秘密呢?”橙老頭搖了搖頭,朝著府邸深處走去。
整個府邸慢慢安靜下來。
唐朝被抬去客房,就一直在床上躺著。唐芊芊守在他身邊,打著瞌睡。
兩個時辰之後,唐朝突然睜開眼睛。他朝著床邊的妹妹揮了下手,唐芊芊一頭栽在他的懷裡。翻身下床,唐朝的嘴角流下幾滴黑血。
“找死的傢伙。”唐朝輕輕的抹去嘴角的黑血。看著床上的妹妹,他從殘破的衣服下摸出來一個獸皮口袋。五彩的粉末輕輕的撒在唐芊芊的身上,很快就變得和她的衣服一個顏色。“老東西,希望你別讓我和你同歸於盡。”
唐朝簡單的整理了一下衣服,輕輕推開門。他輕輕的抽動了一下鼻子,選擇了一個方向輕身而去。
“義父,唐朝出門了。”片刻之後,許朗出現在一個院子裡,躬身在門口說道。
“走了?他一個人?”屋裡傳來了橙老頭的聲音。
“一個人。”
“原來這小子竟然是在裝醉,可是既然他裝醉,為何又要出門呢。好像他在天水城沒有熟人,不用派人跟著了。只要他妹妹還在,他會回來的。不要去他的房間檢視,我猜裡面應該有料。”
“可是,義父。孩兒不明白,既然他要裝醉試探,明顯是不信任我們。那他為什麼他不帶妹妹一起離開?”
“因為他不想和我們衝突,留下妹妹是為了讓我們安心。還有就是,他出去恐怕要和人動手。夜了。”
“孩兒告退。”許朗躬身離開。
唐朝腳下輕點,身影化作塵煙。逍遙遊,逍遙派的鎮派絕學,也是上一世他最喜歡卻只練其形。
“你是誰?”唐朝奔行數十幾裡,縱身落在一個院子裡。他打理了一下四周,院子中間坐著一位老者。
“不虧是毒殺我毒門半數的人。年紀輕輕,卻有如此手段。”白髮老者自斟自飲,對著遠處的唐朝說道。
“毒門的?那門後的應該就是剩下那一堆爛番薯的靠山了?”唐朝緩緩的說道。
“小畜生,你殺我孫兒,現在拿命來吧。”
“找死的東西。”
“阿彌陀佛……”